王大嫂神色严肃地叮嘱昭昭,“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问起你,就说没有这回事!还有,快点让那个男人离开,最好趁着今晚走!”那帮人已经准备过来抓现行了,若是被她们看见,那还得了!
她走回去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东西,又回去给昭昭,“这,拿着吃。”
昭昭没接。
王大嫂直接将碗放在她手上,“给你你就拿着!”
回去的路上,王大嫂遇见陈贵财,对他说:“好了,昭昭已经收了。”
他对昭昭确实上心,但是没点能力,也不踏实,年纪还大,这次帮他送,以后再也不送了,免得让昭昭知道后难做。
王大嫂摇头又叹气地离开。
陈贵财激动得脸皮子直抖,迈开步子就往昭昭屋跑,在门外凑近听了半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开始敲门,“昭昭啊,陈大哥来找你了。”
绒绒警惕地蹲在门口。
昭昭面色不改,但抓着棍子的手已经泛白。
没听到回应,陈贵财吐了口口水,装不在,呵。
拍门的力气越来越大,声音震天响,小木门的木屑都已经被震下来。
“我知道你在,怎么不开门?”
“再不开门,我可自己进来了!”
彻底消耗掉陈贵财的所有耐心,他开始踹门,她吃没吃那花生米他已经管不了,总之,今日他必须得手!
“你个贱□□!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他一边大骂,一边将门踹的得“哐哐”响。
时君砚强制压下的情绪彻底崩盘,铺天盖地的威压罩下。
屋里的茅草扑簌簌而下,但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只能悬浮在上空。
绒绒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门外的陈贵财更是,被一股离奇的力量硬生生压下,他被压得毫无抵抗之力,直接趴在地上,口中吐血,他被吓得裆部已经濡湿,黄色的液体在地上蜿蜒,尿骚味在空气中蔓延。
过来抓包昭昭和野男人的一帮人瞧见这一幕,吓傻了。
大家没敢靠近,连连惊呼着后退。
“妖怪!”
“昭昭带回来的那个野男人定是个妖怪!”
“那她怀的孩子岂不是小妖怪?天呐,我们村是造了什么孽啊。”
里屋的昭昭反应不大,但时君砚眉头越皱越深。
他骤然起身,在昭昭诧异的目光下大力拉开房门。
外面的众人一愣,面前的男人比门还高,白衣如雪,一根银钗将斜斜插在如墨般的黑发里,神色漠然,像在俯视众生,大家被他一看,便生出臣服之意,膝盖不自觉向下弯。
没说一个字,但胜过千言万语。
胖墩儿他娘见大家这么窝囊,受不得这个气,她大声道:“我儿子可是北华宗的弟子!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男人终于说话。
“北华宗?”
胖墩儿他娘正欲继续吹嘘自家儿子,但在看见男人冷冽的脸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不知怎么离开的,回想起来还恍恍惚惚。
无法与之对视,他们仿佛只是人家脚下的泥土。
毫无疑问,昭昭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很可能便是众人仰望的修士,而他容貌不俗,气度更是不凡。
村里编排昭昭的人一下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