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没有!”黄鹂般甜甜的童音有些许的沙哑,这四个字。竟似是痛喊出来的一般。
登儿轻抽了鼻子,却倔强地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上前了一小步,通红的小手抹去了徐娍眼角的泪光:“娘亲,登儿真的没有,登儿没有让娘亲失望,登儿的确不小心弄脏了步夫人的衣裙,可登儿的确只是无意。娘亲你相信我!步夫人她是故意的,她想让父亲讨厌娘亲!”
登儿微微锁眉,小小年纪的他眸光中竟满是失望与愤怒,他从前只认为是娘亲她不满于步夫人,没想到步夫人她竟在暗中向娘亲使绊子!
徐娍青葱似的玉手在眼底抹了抹,将登儿抱紧了怀中:“好,娘亲信你,娘亲信你。”
墨然眸中含泪,声音中满是不平:“夫人,没想到步夫人此人心肠居然如此歹毒,竟然如此的借题发挥,在吴侯面前诬告您和公子!让吴侯认为是您妒恨她步夫人才会唆使公子与她作对,弄脏她的衣裙的,如此误会了您去!”
徐娍轻抽了抽鼻子,却又破涕而笑,看向了登儿:“无妨,只要娘亲知道登儿没有做过便好。”
登儿心疼地看着徐娍,两只小手握住了徐娍的一只手:“登儿陪娘亲一同去找爹爹好不好?登儿告诉爹爹,娘亲没有唆使登儿和步夫人过不去,娘亲,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小姑母当时也在场的!她可以给登儿作证的,爹爹他不会不相信的。”
徐娍微微苦笑:“傻孩子,步夫人她让你爹爹如此喜爱,又容我不得,此番若是到你父亲那里反告她一状,就算你爹爹他并不会护着她,那只怕日后她更会同娘亲过不去,到那时,只怕娘亲与你的日子都会不好过的,这样不值得。”
“可是登儿不想娘亲受这样的委屈。”登儿的眸中含了泪,一张稚嫩的小脸此时是如此的令人心疼。
徐娍欣慰一笑,双手抚上了登儿的肩膀,柔声道:“娘亲不委屈,只要登儿能够好好的,长大后能有出息,娘亲怎样都不委屈。”
“嗯,登儿长大后定会保护娘亲,不让娘亲再被任何人欺凌了去!”登儿愤愤地道,静垂在身侧的小手握成了拳。
“好在今日之日你父亲他并未过多的责备娘亲,登儿,听话,今日之事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好吗?包括你父亲,娘亲不想你为了逞一时之快而误了终身。”
登儿暗自咬了咬唇,点头道:“好,登儿答应娘亲,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登儿会努力,登儿要让爹爹知道登儿不是那样的孩子,登儿以后会保护好娘亲的。”
徐娍将登儿拥入了怀中,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后脑轻抚着,面上悠然而升的笑容中满是欣慰:“嗯,登儿真乖。”
步夫人,登儿从不讨厌心肠不好的女人,人之善恶,有时并非自己所能掌控,可登儿此生却恨极表面善良,内心毒如蛇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早晚会为她的笑里藏刀付出她应有的代价。今日你损娘亲一毫,便不怕登儿日后会加倍还于你吗?你让娘亲背负了一个恶人的罪名,便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登儿也会让你身败名裂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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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偿还
徐娍站起了身,对登儿轻尔一笑,就似是往日的那般慈祥,抬眸道:“带登儿下去歇息吧。。”
登儿行了一礼:“登儿告退,娘亲……也好好休息。”
徐娍笑尚且带泪的眸子中含了笑:“嗯,去吧。”
“夫人。”看出了徐娍眸子中的心疼,在让墨嫣带走登儿后,墨然小心地唤出了声,宽慰地低眸一笑,“夫人莫要多思,夫人如此做也是情非得已,夫人莫要再伤心了。”
徐娍坐回案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眸底闪过几分痛惜:“打了登儿这孩子,我心里怎能不痛?若不是登儿他同步婉那贱人感情交好,又时常走动,我又怎能出此下策?步婉这贱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妖精,掠了吴侯的心不说,就连小姐平日也只同她这个嫂嫂交好!现如今又不知给登儿施了什么法去!”
步婉这贱人向来居心叵测,口蜜腹剑,她对登儿如此好,怎会不有所企图?她自己没了孩子,登儿又深得吴侯喜爱,她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未雨绸缪吗?若是哪天再向吴侯进献谗言,将她的登儿夺了去,她该怎么办呢?
步婉,她从来都不是个善类!
墨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徐娍,微微敛了眉:“步夫人她心肠本就不好,夫人莫要与她这种人怄气,更何况,今日这种事情,她步夫人又不是做不出来,只是……只是不知道小公子他会不会真的不向任何人说及此时。”墨然有些忧心地轻叹了口气。
徐娍一侧唇角轻扬:“放心,登儿这孩子聪慧,他知道该如何做,况且他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从不会食言。更不会背着我向别人说些什么去。”
墨然欣慰一笑:“小公子他同夫人感情一向好极,今日之后,夫人更不用有所顾虑了,至于那步夫人,夫人慢慢计较着便是了,不急的。”
徐娍的眸光越发的狠厉了,眯了眯眸。将茶杯“砰”地放在了桌案上。未动的茶水溅到了那雪白的玉手上,手指紧紧地扣在了桌案上,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步婉,你所让我经历的一切,我早晚,早晚会悉数加还于你!你所拥有。我会一一,一一地夺来!”
梦樱阁
步婉刚刚洗完澡。三千青丝如同墨色的绸缎披散下来,身上只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
眸光向那人看去时,却正好对上了那双凤眸,他此时亦是同样的一袭月白单衣。半仰在小塌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来看,额。不对,因为他此时是在看着她。
她上前坐到了他的身边。俏皮一笑,挎上了他的胳膊,娇憨地往他的怀里侧了侧,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毫不客气地枕在了他的怀中,探向了他手中的书卷:“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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