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如是被钻石璀璨的光芒闪了眼,张淑贤是看到这么一长串钻石惊得目瞪口呆,沈从义则是皱着眉头问道:“从善,这是谁送的?”
从善轻声道:“这是在非洲一个朋友送的。”
“哼,朋友,鬼才信你的话。”沈从如立即反驳道,“这值好几百万了,你认识哪个朋友这么大方?不是野男人送的就是你贪污受贿!”
“你闭嘴!”听见沈从如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沈从义气得想打她。
“怎么,敢做不敢让别人说啊。”张淑贤见状拦住沈从义,护着沈从如说道。
“舅舅,我很累,想休息了。”被他们吵得头疼欲裂,从善打断他们的争吵,说道。
“那你快回房吧。”沈从义立即说道,“受了伤小心伤口碰到水。”
“知道了,舅舅。”从善点点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张淑贤越发刻薄的话,从善充耳不闻,因为她们的话已经不能影响她的心情了。
关上房门,阻绝外面的吵杂,从善坐在床上,月光从窗外射来,将手心里的钻石照耀得越发璀璨夺目。
她打开吊坠的盖子,看着里面那流淌着紫红色液体,久久移不开视线。
还记得那晚他亲手将它戴在她脖子上的温热触感,还记得那晚漫天飞舞的点点流萤,还记得他的拥抱,他的每一句话语。
然而一想起纳姆琳达惨死的场景,从善的心倏地像被钢针刺入,疼得她不能呼吸。
多少次在梦里,她听到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唤她:“妈妈”。
多少次在回忆里,她看到安古斯向她绽开如朝阳般绚烂的笑容。
多少次想起那双蓝紫色的冰眸,他用毫无温度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道:“是你和韩熠昊,害死了我们。”
那些如花般的生命,那些鲜活如昨的人们,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枯萎,裂成碎片。
“咚!”隔壁传来门扉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从善被这声响惊醒,才想起自己要把这项链藏个更隐蔽的地方,让沈从如找不到。
当时回国太匆忙,她来不及将项链还给韩熠昊,刚才她也没有让那个叫唐俊的男子转交,是不是因为潜意识里她想亲手交给他,再见他一面?
飞快地摇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她决定,下次再见到唐俊,就将这项链交给他,她和韩熠昊之间就算彻底断了。
殊不知此时,A市一处高档别墅,一驾直升机正稳稳落到了草坪上。
舱门打开,一身军装的高大男子弯腰走了出来,螺旋桨带起的风卷起地面细小的砂石,击打在他的军靴上,发出清脆的“嗑嗑”声。
“少爷!”立即有人躬身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喊道。
韩熠昊挺拔的身躯站在草坪上,一身威严军装英挺无双,他淡淡扫了一眼老管家,出声吩咐道:“七叔,帮我接通唐二少的电话。”
“是!”管家跟在他的身后,电话打通后,将电话交给韩熠昊。
“喂。”电话那头传来性感慵懒的声音,隐隐夹杂着声声娇喘。
“我回来了。”听见那头的动静,不用问就知道他是打扰了什么好事,韩熠昊却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一边大步走向室内,磁性醇厚的声音一边开口问道:“让你照顾的人呢?这段时间,她有没有出什么事?”
“真是重色轻友啊,一回来就只知道问小女警的事。”唐俊轻笑道,略带着鼻音的声音听来格外诱惑。
“不知节制,小心精尽人亡。”“关心”地奉上一句话,韩熠昊接过管家递来的水杯,继续刚才的问题,“她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今天受了点刀伤,不过没有性命危险。”故意添油加醋地“回禀”道,以报“好事”被打断之仇。
“我叫你好好看着她,她怎么还受伤了!”某人一听,果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