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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的笑容里多了一些诡秘的味道,他嘲弄地说:“我相信那些阿拉莫纳男孩在昨天晚上的闹剧里说的都是真话……可是事实是,他们为了说清自己是无辜的,却采用绑架你这一不合法的手段。”
我笑着说:“我完全同意。可是他们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他们这一做法的确引起了我的足够重视。”我记起了我的许诺,问达伦:“你打算去见他们吗?他们可是拼命地想见你一面。”
达伦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说:“他们如果再抓住我,那可怎么办呢?”
达伦哼哼地冷笑着,摇了摇他乱蓬蓬的头,说:“利益之争。不过我可以考虑他们的要求,也许在福斯特克夫人、迈西上尉和那两个上等兵都被释放了以后,我很可能去拜访他们。”达伦停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说,“到了那时再说吧。”他又看了看我那副担心的表情,笑了笑说,“那些可爱的无辜男孩,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收起了那副装出来的担心表情说:“是的,他们是岛上的刺儿头,街上游来逛去的小痞子,可能犯过一些小错误。但是……”我加重了语气,“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强奸犯。”我看了达伦一眼说,“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刑事大律师?”我愤愤不平地加一句,“他妈的,那些该死的警察居然使用那么落后的指认罪犯的方法,而那些方法早在半个世纪以前就被任何一个文明的警察局废弃不用了。”
达伦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反问道:“是吗?你曾经在什么时候,在哪里遇见到文明的警察局?我不记得我曾经有过这样的荣幸。”
我耐心地解释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些笨蛋警察居然先后三次把这些阿拉莫纳被告拉到了泰拉面前,这就等于在说,这些人就是我们抓住的嫌疑犯,我们希望你能够指证他们。”
达伦摇着头,他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许多,然后说道:“不,这件案子与乔瑟夫·卡哈哈瓦有没有罪没有关系,我反复地说过这个案子的关键在于我们的几名委托人一心一意地相信就是卡哈哈瓦袭击并且强奸了泰拉。他们虽然采取了这样的一种非法的暴力行为,不过他们的目的是‘纯洁的’,是符合道义原则的。”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达伦的那双眼睛闪现出坚毅的神色,他说道:“不是的。我一向做事都严密地考虑各种各样的前因后果,从不屈从于仇恨、恐怖和种族歧视。”
“你好像是在指福斯特克夫人和汤米所采取的办事方式?”
他紧皱着眉说:“不,我说的是我们的司法制度。”
我继续问道:“那你还想让我继续调查泰拉被袭击一事吗?”我实际的意思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终止这越来越让我厌烦的案情调查。
达伦的眼睛一亮,说:“当然你还得继续干下去,我的孩子。的确,我们的委托人在犯罪的时候对事情的真相毫不知情,但是作为他们的辩护人,我们却不能对事情的真相置之不理。万一我们查出卡哈哈瓦真的有罪的话,那么情况就会对我们非常有利。这样的话,我们的道德基础就会更加地坚实,我们的辩护词也会更加地有力。”
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那么也就是说我还得干下去了。”
达伦缓缓地点着头,“是的,你还得干下去。”
“如果我查出卡哈哈瓦和这件事根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呢?”_
达伦俏皮地对我眨着眼睛,小声地说:“那我们只能寄希望原告律师别知道得和我们一样多……”他用手轻轻敲着桌面,“最近几天,陪审团成员的甄选工作就要开始了。”
“就会有场好戏看了。”
达伦微微笑了笑,“会有场好戏的。”说到这儿,他向我挤了挤眼睛,故作神秘地说,“我听说贝尔小姐有一点儿小小的麻烦。”
“嗯……?”
达伦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说:“她好像晒多了阳光,夏威夷的日光灼伤了她娇嫩的皮肤。想想看,那样一位迷人妩媚的年轻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多么可怜啊!所以她很想知道你在三点钟的时候能不能到她的房间去一下,为她那可怜的皮肤涂些护肤品。”
“我想我能办得到,怎么她又想和我打交道了?”
达伦的手指轻轻地一弹桌面,充满善意地说:“这嘛,当然要我亲自出面了。我向她透露了一下你的工作性质,向伊莎贝尔说明由于工作的关系,你有时候不得不装出一副恶魔的嘴脸。即便这样,你实际上还是坚定地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我促狭地向达伦笑着说:“你瞧,我知道迟早就会这样的,刑事大律师。”
“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