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奥尔科特,卡斯凡恩伯爵,”
年轻骑士握住他的手用力晃了晃,但这不能打消他的不满,他皱着眉问:“请赐教。”
那圣人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用对付堡垒的武器来对付我们,如果你真的见过山巅堡,你就直到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两周内死了七百人,没有地上之神的保护,凡人不可能和他们战斗。。。。活下去,奥尔科特先生,这是你的首要任务——尤其要小心别被胡德蛊惑,就是那个断手的老头,活下去。”
他的语气很严肃,告诫的内容也令人不安,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也没必要说谎,那么圣人们遇到的阻碍恐怕比他想象中严峻。
用摧毁山巅堡的天火来攻击圣人。。。。怎么可能呢?他们的法师怎么有那么多魔力?
最后,他被带到一座简陋的小教堂面前,看见教堂前的景象后,他立即明白了卡斯凡恩伯爵嘴里的胡德到底是谁——一张经过多次修补的破旧小桌摆在地上,上面供奉着一个木质的金鸦雕像,几个衣衫褴褛的牧师跪在神龛面前,在他们面前,那断臂的老人每说一句,他们就虔诚地跟着重复:
“愿敌人的血和恐惧溺死我。。。。愿我的痛苦取悦受害者。。。。愿火焰灼烧我的躯体,也灼烧我的敌人。。。。愿我的灵魂永远痛苦,永远煎熬,以此警告世人。。。。”
卡斯凡恩伯爵摇了摇头,沉默着,脚步急促地走了,一名穿着轻甲的年轻牧师替代了他的位置,走到乔·奥尔科特身边小声提议:
“您一定就是乔·奥尔科特先生,请跟我来。。。。胡德先生正在祈祷,最好不要打扰他。”
年轻骑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塞乔尔把他带到了圣人们堆放物资的地方,仔细地用编好的树叶和稻草盖住他的盔甲,同时认真地解释:
“这没什么用,不要太倚赖这种简单的伪装,外乡人并不依靠视觉来寻找敌人。。。。但在战场上,低调一些总是好的,至少不要反光,逼迫他们用魔法来寻找我们的位置,就能为圣人们减轻一些压力。”
年轻骑士沉默着点头,正如卡斯凡恩伯爵所说,几乎在他们刚刚完成伪装的时候,营地中间就吹响了号角。
“第一声号角,”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眼前的年轻人猛地弹起来,向乔·奥尔科特伸出手,同时急切又激动地说:“做好准备,大人,第一声号角意味着集结,很快我们就要发起攻击了。”
“好——等等,”
乔·奥尔科特直视着那焦急的年轻人,严肃地对他说:“躲在我身后,他们没法轻易打穿我的盔甲,我来掩护你们。”
和先前的板甲不同,这套板甲来自盖尔特伯爵的独眼骑士团,在伯爵不计成本的投入下,这套板甲简直是一面名副其实的铁墙,想必即使是那些外乡人也没法再和之前一样轻易击穿他的防护。
等那年轻人犹豫着点头之后,乔·奥尔科特才松开了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向营地中央,只有几位牧师被留在原地,他们负责看守堆在这里的物资。
圣人们比牧师们更早列队,但和年轻骑士想象的不同,圣人们的队列不仅隐约分成两个部分,还有几名穿着鎏金盔甲,戴着黄金假面的战士,其中一人正是飞升者维拉——她的肩膀上还站着那只熟悉的渡鸦。
那只渡鸦似乎也发现了乔·奥尔科特,它的眼中依旧燃烧着璀璨的金焰,它似乎笑了笑,像人一样向着人群弯腰行礼,然后才收回视线,继续和维拉一起检阅圣人们的阵列。
存放物资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维拉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传送门边缘,她下意识皱眉,同时恭敬地问:“精灵们又送来了新的盔甲。。。。我们要推迟战斗吗?”
“不必,塞尔苏斯和他的追随者想要从学院中攫取更多权力和地位,但我告诉他,他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像拉法耶一样,所以他带来了阿德维尔的一整支军队。。。。你也可以利用这点,维拉,让他意识到你们的力量,让他意识到你可以为他在精灵社会中攫取权力的行动提供帮助,你就能得到一个强大又危险的盟友。”
合作?和这些精灵?怎么可能呢?他们恨不得用下巴看人,打心底里鄙视每一种短耳朵短命的生物,有什么能让他们放下那堪称疯狂的傲慢?维拉对地上之神的想法持悲观态度,即便如此,她还是点了点头。
但也许是地上之神也对自己的提议不抱希望,它沉重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才说:
“是时候了。。。。吹响第二次号角吧,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