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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你可知道,你变成这样,失望难过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你有想过武王他老人家若知道你竟如此堕落不自爱,会作何感想吗?你能不能也替他们想想!”
徐昭宁往外走的步子一顿,君慕楠以为她是听进去了,便又补充道,“只要你与司景昱退婚,本王自会替你在武王面前好好解释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承欢他老人家膝下……”
听到这里,徐昭宁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也没想地打断君慕楠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武王是我外祖而不是三皇子的外祖,难道在外祖心里,我这个外孙女还不如三皇子一个外人来的重要?”
简直要笑翻好不好!
先不说,被赐婚给司景昱是不是自甘堕落,就单说君慕楠这说话的口吻就让人所不喜,他谁啊!
武王府可是原主的外祖家,即便是这些年来跟原主没啥太多的联系,可论血源关系也远不是他君慕楠一个外人能比得上的吧?
可听君慕楠这话的语气,竟是将自己当成了武王府和原主之间的联络人,又或者说是他将自己替换成了原主,与武王府保持着亲昵的关系,却忘记了自己压根没有这个资格?
“宁宁……”君慕楠刚酝酿出来的柔情被徐昭宁话给直接掐断,他沉着脸冷冷地看着徐昭宁,满是不悦。
“我不知道你过去跟武王府有什么样的关系,但只要我娘还是武王府承认的舒云郡主,我就用不着三皇子来帮忙美言。”
若君慕楠识趣,便应该能听出她话中的嘲讽意味来。别再跟她说些让人笑掉大牙又自以为是的话,可事实上君慕楠还真不是那么识趣的人。
“宁宁,这些年若不是本王替你尽孝,你娘早被武王府除名了。”
“请三皇子慎言,你是皇子,你要尽孝也该是对皇上和太后,与武王府何干!我可不曾听说,武王府与你有何亲昵关系!”
徐昭宁沉下脸来,她隐约听出君慕楠话中碰瓷武王府的意思来,若刚刚的话传出来,朝中百官定会认为武王府早就站在了支持三皇子的行列。
沐王府近在京城,君皓天对他们一家向来恩宠有加,而武王府远在边关,君皓天对他们少了亲昵却多了防备。
一旦被君皓天知道武王府与君慕楠走近,到时候他们手中的兵权极有可能会是一把利刃,高悬武王府头顶。
这可并不徐昭宁愿意看到的!
“宁宁……”
君慕被徐昭宁突然展现的厉色给惊到,喃喃唤道。
“今日来,除了还簪子,还想告诉三皇子,过去十年里,我只将你当成单纯的笔友,与你并无半分儿女私情。请三皇子不要借题发挥,更不要将武王府作筏子,否则……我们将会是敌人。”
如果说之前的话只是暗中提点,那么这些话可以说是濒临撕破脸,明晃晃的警告了。
君慕楠沉着脸想解释,可徐昭宁却并不愿意与他再多说。敷衍地朝他行了个礼,然后便直接转身走出营帐离开。
“王爷,”营帐里君慕楠背手而立,看着徐昭宁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言,身边人出声提醒。
“去看看容桥到哪了。”
“是!”
与君慕楠这边的剑拔弩张相比,此时苏青衣的帐里却多了几分沉闷。苏青衣自回帐开始便以泪洗面,锦秀站在她身边轻声劝道:
“小姐你别难过了,嘴都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他们要说什么还不由着他们去,我们不听不问就好。”
“如何能不闻不问,如今整个西山都知道我被司郡王扔出来的事情了,到时候消息再传回京城,我将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这以后如何还能再出门。”
说着苏青衣眼角又流出眼泪来,心里怨恨司景昱的无情,可更多的是委屈。
锦秀跟在她身边多年,自是了解她的心理活动,见状便开解道,“小姐,要我说这事根本就不怪你。司郡王他对你肯定是有意的,不然也不会准许你同行,又让你亲自喂他喝茶。肯定是那徐昭宁太过霸道了,故意以正妃身份逼迫郡王,所以郡王才不敢与你太过亲近。”
“是这样吗?”苏青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锦秀,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当然是这样,小姐你想啊,徐昭宁她那是什么人,不过是忠勇候府里不受宠的小可怜罢了,被太子退婚后她肯定得巴着司郡王啊,依她眼里容不得人的性子肯定不乐意小姐你嫁进郡王府的,所以她便借着自己御赐的身份便闹腾司郡王,让他对小姐你冷淡。”
锦秀说的极为笃定,那模样像是对徐昭宁极为了解,苏青衣有些疑惑,“锦秀你以前也不曾跟徐大小姐接触过吧,你为何如此不喜她?”
“小姐,我是替你打抱不平!司郡王天人之姿,也就只有小姐你这样的温柔娴淑、端庄大气的人才能配的上,那徐昭宁她算什么嘛,凭什么这么大出风头,目中无人。
小姐你不应该被眼前这小小的挫折给打败,只要让司郡王见到你的美好,到时候哪怕徐昭宁再多事,也一定阻止不了司郡王将你领回府的。”
锦秀一边说着,一边给苏青衣拧了帕子擦脸,话中的怂恿之意很是明显。
“我听说沐王府有意替司郡王上太傅府提亲呢,这说明沐老王爷一家是极为中意小姐你的,小姐你可要珍惜机会啊。”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安静的坐会儿。”苏青衣眉头轻皱,锦秀的话看似没毛病,但她可没忘记,去找司景昱之前,锦秀可是跟她说了不少司景昱的好话。
“小姐你……”锦秀还想再劝,苏青衣则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