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脱的,换了无用。”林然坦诚,那夜就是没有穿衣裳。她记得清楚,阿凉或许忘了。
穆凉无语搪塞,见她眸色粲然,伸手去解开她衣襟,又添一句:“记得将算盘找回来。”
这就是松口了。
林然恍然一怔,想起那夜的情形后,手轻轻地就落在她的腰间,而后轻易将人置于榻上,眸色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她蹭着穆凉的额头:“阿凉、阿凉。”
“嗯。”穆凉齿间低语,还是未曾犹豫就回应,见她神色间露出青涩,她恍然一叹,林然低头盯着她腰间,“阿凉,这个和前日不一样,解不开。”
穆凉:“……”
林然跪坐下来,虔诚而认真地看着她腰间的腰扣,不明白阿凉的衣服那么难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索性牵着阿凉的手:“你解,好不好?”
穆凉直起身子,头疼地睨她一眼,伸手给她去解,羞于言语。
这时的林然极为安静,不再唠叨。两人衣物都是一样的,依着阿凉的手法,轻易就解开她的。
林然很聪明,一学就会,只是今日学了,几日后就忘得干净,一点都记不得。
思及此,穆凉更加心疼她,抬手抚上她鬓角湿透的碎发,林然只她何意,只专注手中事。待眼前一片雪白肉腻的肌肤后,她微微松了口气,而后慢慢地倾靠过去,亲上阿凉微微抿的唇角。
她动作很轻,就像一阵风过,撩动青草,撩动枝头上青翠欲滴的枝叶,没有惊起其他人。她看着眼前眼眸微合的女子,心神悸动,“阿凉,你睁开眼睛。”
她这般与从前不同,穆凉总是忍不住将现在的林然与没有失忆的做比较,面前的人更加良善,如稚子懵懂,如一张白痴纸般,让她不舍得令她染上脏污。
闻声而睁眼,林然弯唇一笑,抵着她道:“阿凉,你很美、哪里都美。方才很美,现在更美。”
“又说胡话。”穆凉怪一句,她再是如何也比不上年少之人,她垂眸不去看林然,错过她眼中的茫然,只微微靠着林然消瘦的肩膀。
林然一阵迷惑,就不再纠结。穆凉唇角带着方才亲吻留下的痕迹,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微微伏低身子,选择亲吻。
舌尖微挑,她很认真地品尝,不知为何,阿凉向后退去,她不肯,伸手将人扣住,两人紧密地贴合。
“林然……”穆凉耐不住她身上的温热,低声唤一句,修长的羽睫不可微查的抖动,她望着林然正经的模样,不觉一笑,而后软进她的怀里。
肌肤相触,似摩挲,带起不一样的感觉,林然沉浸于她唇角的甜蜜中,微微感觉到很享受之事,她将人放在榻上,整个身子压制着。
睁着眼睛看着她:“阿凉。”
她只换名字,再无其他言语,声音软绵,少女的青涩感让穆凉眉眼微蹙,她微微一叹,林然的手抚上她的腰间,她忍着颤栗,在她耳边低声哄她:“你轻些。”
林然欲言又止,在阿凉温柔宠溺的眼眸中沉溺,乖乖地点头,她喜欢蹭着阿凉身上的肌肤,就像摸着柔软的羽毛。
她轻轻的吻在穆凉身上略过,又湿又烫。
伴随着湿热的气息,在逼仄的空间里弥漫,穆凉摸着身下冰凉的竹席,夏日里消暑,滚热的肌肤贴着竹席,感觉到几分凉意。
她摸不到毯子,有些不安,反伸手抱住林然的脖子,低低细语:“林然、林然、林然。”
她一声叠过一声,像是在唤醒迷路的人,一遍一遍地呼唤,林然应着她,握着她的手,压制在枕旁,亲吻她。
穆凉肌肤很美,如牛乳般顺滑,林然喜欢又贪恋,喜欢以手心抚摸,奈何穆凉经不住她这般撩拨,不觉蜷曲着身子,她无力招架。
林然看似温柔,却轻易挑起穆凉的敏感,她偏偏又不进入,穆凉眸色迷离,觉得身子滚热,竹席的冰冷也无法降温,她热得汗珠滑下眉眼,不觉轻呼:“林然、林然。”
午后无风,难解酷热,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滑入墨色的发丝里,林然被她唤得情意涌动,抵着她:“阿凉,你很热,身上都是汗。”
本是正经的一句话,奈何不该此时说起,穆凉微恼,眸色发红,挣开她的手,反攀上她的脖子,狠心在她肩处轻咬。
她发怒,林然疼得皱眉,伏在身子,旋即如她愿。
穆凉身上的香气让林然喜欢,她要,她就给。
直到黄昏时起了凉风,掀起阵阵凉意,穆凉身上黏腻,被风吹醒,望着此起彼伏的纱幔,眼睛涌起酸涩,她略微动了动,林然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穆凉依旧几分羞涩,拍拍她肩膀,道:“该起了。”
林然不动,手搭在她腰间,掌心细腻,她不舍松开,就抱着她:“阿凉。”
一句就没了,穆凉也不知她何意,感觉到她掌心的抚摸后,她握着她的手,重复道:“该起了。”
不让摸了,林然睁开眼睛,凑到她眼下:“阿凉,刚才很舒服。”
穆凉脸皮红了,触及她茫然的眼色,就按下嗔怪的话,侧身摸摸她的脸:“你写封信,我说你写,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写。”林然听不得书信一词,今日为一纸书信,闹得她晒了半日的太阳,阿凉还凶她,不想写了。
她道不写,穆凉也明白今日的事让她不快了,道:“写家书,给你母亲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