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转而问他:“你觉得,少年权臣,可否用来形容我?”
“少年权臣?”谢辞上下打量她一眼,口吻促狭,“我看你顶多占个少年吧。”
她突然松一口气,同他调侃,“也是,不像有些人,过了少年的年纪。”
谢辞龇牙咧嘴,“我如何算不得少年?”
许宴知反问:“我说你了吗?”
“不过说真的,你也算有些权势,”谢辞认真道:“家世和圣宠,这也算了。”是
许宴知笑一笑,“这可称不上是少年权臣。”
“你问这个作甚?”谢辞问她。
她摇头,“没什么,走吧,饿了。”
“斋饭,你吃得惯吗?你还是别吃了,你吃浪费。”
“啧,狗东西,会说点儿人话吗?”
“实话实说罢了。”
……
“许大人伤势如何了?”西慈利笑问。
“不过小伤,劳你们挂念。”
“许大人,你这腿……明日和谈,许大人会去吗?”西慈利说。
“使臣大人不必担心,不过小伤,岂能阻挡两国邦交?我自然也是会在的,只是主谈之人恐怕不是我。”
“原来如此。”
……
几人说笑着用完斋饭,就回了京城。
在城门口时,许宴知并未同他们一起回驿馆,她上了另一辆马车,怕西慈利他们误会,便解释道:“这是我府上的马车,我恐怕得先回府上一趟了。”
许宴知回府擦药,阿桃帮她把手上的药重新换后包起,往她膝盖上擦了消肿的药膏,她问阿桃,“我爹呢?”
“你爹来了,你有何话要说?”许昌茗正说着走进来,瞧一眼她的手和破了皮正发肿的膝盖,说:“破孩子,没个省心的时候,疼不疼?”
她点头,“疼死了。”
“那你还不小心些?”他坐下,“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净缘师傅是爹的什么旧友?”
“他同你差不多,先帝时就少年入仕,偶与我相识,便一直为友,可惜后来他正值壮年时辞官,去了万佛寺,就一直到现在。”
许昌茗又问:“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我今日遇见他了,他说的话我不大明白,又总觉着是在提醒我什么,他说你与他是故交,所以我想来问问。”
许昌茗并未言明,有些模棱两可,“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会明白。”
许宴知上完药,许昌茗就催她回驿馆,“明儿和谈是大事,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都摔成这样了,你还催我。”
“你这破孩子从小挨的打都比摔的跤疼吧?”
“爹——”
“诶呀,快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