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低头笑了笑,没言语。
许宴知笑眯眯的,“蒋大人莫激动,你这幅样子实在有辱斯文。”
蒋应矩气得发抖,往日只有他骂别人有辱斯文,还从没有人骂过他有辱斯文。
靳玄礼凉凉开口,“蒋大人,看来你这孙儿有欠管教啊。”
蒋应矩当即一身冷汗,“圣上恕罪,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陆凊道:“蒋大人,下官听说蒋勋还强抢过民女,可有此事啊?”
蒋应矩一怔,当即否认,“绝无此事,我这孙儿虽顽皮些,但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是万万做不出的。”
陆凊冷哼,“是吗?那蒋大人真是健忘。”
靳玄礼敲敲桌案,“行了,许宴知、谢辞、李忠明。”
“臣在。”三人齐道。
“罚俸一月,各领十棍,各呈一份自省书。”
“臣领旨。”
靳玄礼微眯了眯眼,嗓音稍凉,“至于蒋勋,蒋大人管教无方罚俸一月,蒋勋品行无状交由衙门处罚,不可耽搁。”
交由衙门,那便是有罪认罪了,饶是以往压下多少案子此刻也藏不住了,衙门如何处置也无人敢阻了。
蒋应矩面色惨白,“臣领旨。”
李公公及时出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禀圣上,岭南一带似有外敌侵扰。”兵部杜河霖道。
靳玄礼眉头一蹙,“岭南?可知是哪一路人?”
杜河霖回道:“禀圣上,尚不可知。”
严正立马说:“圣上,此事不可轻待,应立马派人到岭南一带平乱。”
有人不满道:“不过是个不长眼的小国罢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就是,要我说,随意震慑一二就是了,何须派人去岭南。”
靳玄礼冷笑一声,“那诸位以为何时平乱为佳?等到外敌打到京城再平乱?届时可不叫平乱,叫负隅顽抗!”
底下人纷纷噤声,靳玄邕却突然开口,“圣上以为该让何人前往岭南?”
靳玄邕此言一出便是表明了立场,他一向是主战的。
柯简之也开了口,“瑞阳王不必如此急躁,岭南一带离京城远之又远,就算是他国野心侵犯,我朝也有反应的余地,现如今连外敌是谁都不知就轻易派人平乱,岂不是太小题大做?要让他国知晓我朝如此草木皆兵,定会嘲我沅朝无大国风范。”
“是啊,是啊,岂不就是小家子气。”
“确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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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李公公打断底下的议论纷纷。
靳玄礼:“杜大人,你如何看。”
杜河霖半垂着头,“回圣上,依臣看来,此事需重视又不可太引人注目。”
“外敌侵犯不是小事,就算现下只是在岭南一带我朝也不可就此放任,这有损我朝威严且会让有心之人钻空子。但柯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我们不可小题大做,会让旁人觉得我朝是因国力不足所以才事事小心。”
“所以,应派人带着少许人马前往岭南探查情况,待明白原委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