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看着手里的碗叹一口气。
谢辞和李忠明出了亭子晒太阳,许宴知喝着粥越想越不对味儿,端着碗出了亭子朝他们走过去,“不是,合着你俩拿我当儿子养呢?”
谢辞笑出声,“我哪里敢?”
李忠明呵呵直乐,“我们这一群人中除了沈、宋两个姑娘外就属你年纪最小,自是要多照看照看你,是不是啊小宝?”
“滚蛋!”
谢辞拍拍她的肩,“行了,不逗你了,你老实把粥喝了。”
三人并肩立在山头看初阳,秋阳不算热,晒在身上不烫仅有恰到好处的暖意,时辰正好,光景也不错,三人中唯有许宴知手里端着碗,莫名有些违和却又不违和。
之后三人也没急着下山,在亭中喝茶闲聊。
“过一阵我要出一趟外差,离京不算远。”
李忠明也道:“我也要出外差,跟谢辞相反,我去那地方挺远的。”
她道:“左右两个少卿都要离京,你们严大人忙的过来吗?”
谢辞一耸肩,“大理寺又不是没人,有什么忙不过来的?”
“你爹这事儿你也别急,我们会帮你留意着些的。”
李忠明点头,“对,我们离京前总是要帮你解决完这事儿的。”
“还有你送到大理寺的尸首,魏岐验过了,死因是心口的三根银针,一击毙命。”
谢辞接话:“银针是特制的,我在京中暂时还未见过这样杀人的武器,且不论是用何杀人,光是要靠银针一击毙命的话也需要深厚的内力。”
许宴知微微蹙眉,“也就是说是江湖人的手段?”
“也未必,也可能是杀手组织内的人。”
谢辞继续道:“只是这二者相同的是,需要的雇银绝对不低,一人百两或百金也是有可能的。”
“此次外差我和李忠明正好能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用银针杀人的手法。”
许宴知指尖轻缓拂过杯沿,她轻“嗯”一声,又突然想到什么,说:“近日收的帖子不少,有一份是锦丰伯府送来的,我想去一趟。”
谢辞一拍脑门,“你不提我还忘了,我都许久未看他们送上门的帖子了,若有锦丰伯府的,届时我与你一道去。”
她问李忠明:“你呢?”
李忠明摇头,“我吩咐了门房不收帖子,我也就不去了,那些人多的地方多是应酬,我就不去了,省的费脑子。”
许宴知说:“好歹是堂堂大理寺少卿,在京中也是显眼的官职,岂能一封帖子都不收?”
李忠明抿了抿茶水,“我不比他们有心眼,没准一不小心就上了套,与其这样小心翼翼倒不如一封帖子都不收。”
谢辞:“也是,惹不起还躲得起呢。”
许宴知没再多说,她提壶添茶,道:“那届时我和谢辞去就是。”
谢辞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去赴锦丰伯的宴?”
“前些时日我帮了小爵爷的忙,他给我送了把短刃做谢礼。”
“你的意思是,或许锦丰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不一定,总要见了再说。”
李忠明说:“对了,改律的事季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想法?”
她一挑眉,“严大人有何想法?”
谢辞:“严大人的想法简单,他就是想在朝堂上直接言明重启改律,他让我俩问问你还要刑部那边有何想法。”
“直接言明定是不行,刑部那边我近日还没与季大人联系过,我如今只是想着杨禄死了,便没了重提的好由头,还是要等。”
“至于刑部,我会尽快与季大人见一面的。”
“嗯,”谢辞揉揉后颈,说:“你之前同我说李郜在京中有主子的事我也细细想过了,没准是周岩故意骗你的。”
“故意混淆你的视线,好放松你对滁州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