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小心翼翼将这缕头发收回,起身去洗漱。
再回来后,榻上的阿宝就不见了。
谢辞抱着阿宝四处闲逛。
阿宝蹲在地上用木枝画着什么,谢辞就蹲在他身边看着,许宴知走到谢辞身后,看着他蹲在地上便欠意上头想踢他一脚。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许宴知!”
“你有病吧!”
许宴知一耸肩,“你管呢。”
谢辞起身就要朝她踢来,传令兵突然喊道:“许大人!许大人!麓州来的信。”
传令兵跑着过来,“大人,宋将军说你看了信再做打算。”
信是李郜写的,是约定用一百万两赎人的是日子。
就定在三日后。
谢辞在一旁拍着衣摆,“真急了。”
“滁州这些地界偏僻,军中装备不比京中,李郜急需这一百万两换了他手底下那些破铜烂铁。”
他问许宴知,“你怎么说?”
许宴知没急着回,转头去问一旁的传令兵,“宋将军怎么说?”
“宋将军的意思是说此刻不急着赎回洪大人他们,但毕竟赎人一事由许大人负责,还是要听许大人的意见。”
许宴知点点头,“去告诉宋将军,此事听他安排,不急着赎人。”
“是,大人。”
谢辞:“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担心洪辰溪他们的安危吗?早点把人赎回来你也好回京,没准能赶上你及冠。”
许宴知不深不浅的看他一眼没言语,蹲下身陪在阿宝身边。
谢辞愣了片刻后一拍脑门,“诶哟,明眼人都瞧得出李郜急需这笔银子,我军处于上风难免会自得轻敌,他李郜若借此埋伏定会见我军落败。”
“如今局面不同了,”许宴知拨弄着树枝闲散道:“日子要定也该是我们来定。”
她摸摸阿宝的脑袋,“阿宝,饿了吗?”
阿宝静静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又不说话了。
谢辞道:“恐怕只有你把头发散下来才能叫他说话了。”
许宴知叹了叹,“慢慢来吧,总会好的。”
“说起来,你的及冠快到了吧,你还回得去吗?”
许宴知没接话,情绪一瞬低落。
倒不是为自己赶不上及冠礼而难过惋惜,是怕许昌茗的惦念挂怀会落空,怕所有费心为她操办及冠的人会失望。
她沉默半晌,转而低低笑起来,“赶得上赶不上不都改变不了我年满二十了吗?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谢辞抱着手冷嗤,“得了吧,哪里一样?”
他没好气道:“你就安慰自己吧。”
“许宴知,你能过得了自己那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