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溪一顿,“这怎么使得?”
许宴知这才道:“方才我说笑的,我还有呢。”
正说笑着许宴知突然一顿,蹙眉道:“谢辞身上那件裘衣好像是我的,”她一拍脑门,“我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
她当即作别,“洪大人受累,受累,我有事先去找一趟谢辞。”
“我一会儿回来换你啊。”
她直奔议事营帐而去,进门便是一句,“呔,大胆谢辞,我来取你狗命!”
谢辞一瞬笑开,“你这么快就发现啦?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能发现呢。”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别这么小气嘛,不就一件衣裳罢了,我穿穿,穿穿就还你。”
许宴知笑骂,“凭什么给你穿?你没有自己的衣裳吗?”
“你的比我的好看。”
“呸。”
谢辞嬉皮笑脸凑过来,“诶,先不说这个,我怎么觉着这个洪大人好像对你的态度和对旁人不同啊?”
“。。。。。。你想说什么?”
谢辞眯了眯眼,“你想啊,洪辰溪这样沉静的性子你可曾见过他与人红过脸?为人清冷端方,对人也平平淡淡总有疏离,唯独对你才会有平静之外的情绪,我可听人说了,他对你发过火。”
许宴知不以为意,“你对我也发过火。”
“不是你我这样的,诶呀,我也不好说。”
他一急,“反正就是对你与旁人不同。”
“宋将军对我与对旁人不同,洪大人对我也与旁人不同。”许宴知斜他一眼,没好气一哼,“谁都对我特殊,谁都喜欢我。”
“谁叫小爷是万人迷,讨人喜欢呢?”
“呸,许宴知你要不要脸?”
许宴知:“那你还同我闲扯这些,你没话说了是吧?没话说就把嘴闭上。”
她动手开始扒谢辞身上的裘衣,“一天天别净想些有的没的,我哪来这么大魅力能让谁都对我特殊?”
谢辞拦她的手,“真的,我亲眼看出来的。”
“瞎了你的狗眼吧。”
谢辞一抬胳膊挡开许宴知的手,一脸正色道:“我想起来了,我还有正事要处理,我得先走了。”
“先把裘衣还我。”
“再借我穿两天。”
“求我。”
“许宴知,还是不是兄弟了?”
她挑眉重复,“求我。”
谢辞骂骂咧咧作势要脱裘衣,许宴知见状等着他动作。
岂料他虚晃一枪,一个侧身往旁边躲,抬腿就跑,“还你?凭什么?小爷我穿上就是我的了。”
许宴知笑骂一声,“德行。”
。。。。。。
隔日午后,许宴知一干人等启程回京。
还未走出五百里地后方就有传信兵疾驰而来。
传令兵满头大汗,眉宇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慌张,他看了看行进的队伍,低低道:“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宴知观他神色料想出了事,当即同他走至一边,“出什么事了?”
“许大人,将军受伤昏迷,覃副将让我前来给大人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