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啊。
他抬手轻轻的摸着池以的头发,他笑着说:“我会处理好的,放心。”
难得的服软,让他莫名的留恋。
要是那天池以没有打开他浴室的门就好了。
陆靳延微微敛眸,自嘲的笑了声。
池以不说话,她垂下眼,看着陆靳延放在车扶手上的手臂,黑色的西装已有好几处被泪水所染湿了。
她有预感,陆靳延有什么事情要做,这种预感从在郁都落地后,就格外的强烈。
这种要失去的感觉太过于强烈了。
是因为什么呢?陆靳延吗?池以说不上来。她抬手擦去眼角不断流下的泪水,几欲想要将心中的不安感驱散。
她坐在车上,一直等到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陆靳延坐在车上没动,他看着池以,似乎是在等她下车。
犹豫了会,池以将手腕上的红朱砂摘下套到陆靳延的手腕上。陆靳延的手很白,红朱砂到了他的手腕上格外的显色,她垂着眸,语气有些隐忍下来的哭腔:“陆靳延,这是我大学的时候去寺庙求的,开过光。”
“我也没那么讨厌你。”
“你还会回来吗?”池以的声音很轻。
陆靳延握着池以的手,眨了眨眼后,他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吻,蜻蜓点水、一瞬而过。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露水情缘。
“会的。”
池以点了点头,她不再说话,而是准备下车。陆靳延看着她的背影,唇瓣微微蠕动,想要说的话,却全然堵在了喉咙中。
他想要解释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骄阳似火,他透过玻璃窗,看着往酒店里走的人影,随即收回视线,和先前扶他上车,此刻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的男人说,“上钩了吗?”
副驾驶的男人收起手机,“嗯,延哥,我还是觉得你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冒险了,为了一个在背后耍阴招的人不至于。”
陆靳延没说话,他靠在靠背上,神色淡淡的落在车窗外。此刻外面已经没有了池以的身影。
落子无悔。
……
秦放没跟着陆靳延走,而是跟着池以往酒店里走,走到大堂却被两个人拦住。秦放没拦着,她回头看了眼秦放,见他没什么动静,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性。
池以点了点头,放下对谁都存在的戒备心,跟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起往里走。
不同于大堂的电梯,这间电梯藏在酒店的最里面。
看着不断往上升的楼层,池以忽的就知道是谁想要见她了。
梁叙。
电梯一直往上升着,直至抵达六楼,电梯才停下,走出电梯,池以看见了一个和自己所在楼层完全不一样的空间。
这里没有长长的走廊,只有装修华贵的保龄球厅,这会厅里人并不少,大家的喧闹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