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不过被你继妹抢了男朋友,找人揍了他一顿出气,按伤情,已经是故意伤人了,你还是老实交代,你找了谁?”
沈初韵“啧啧”两声,似笑非笑地:“林小姐,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告你。”
想不到一向温柔乖巧的沈初韵突然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继母手上确实没有证据,一时怔住了。
沈初韵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林小姐,你今天是来给谁当说客?你以为你这么殷勤能落个好?哄得我继父把财产给你?他怎么对前面两个老婆的,要我告诉你吗?”
一番话就像连珠炮,说得继母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你别想撺掇,我在沈家过得锦衣玉食,你继父对我很好。”
沈初韵卷好毛线,懒得再搭理她:
“那你就该好好做你的沈太太,管你老公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干嘛!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继母闻言,恼羞成怒:
“你别得意,证据会找到的,你逃不掉。”
沈初韵站起身,比穿着高跟鞋的继母还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小心被人当枪使,还什么好都捞不着。”
说完,她慢悠悠地走开。
继母气鼓鼓的,对着她的背影,抓了几下空气,心底又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
沈初韵紧握着手里的毛线,脸上像笼罩了一层灰霾,很担心顾北笙会因此暴露。
如果这样,她会万分自责。
就这么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着,不妨一头撞进一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顾北笙那张英俊立体的脸就在眼前,他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而他身后不远处的葡萄架下,继母阴险的眼眸死死盯住他俩。
沈初韵顿觉不妙,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凉的似秋风:“让开。”
顾北笙一愣,被她这突然的冷淡搞得摸不着头脑。
他还想追问,沈初韵快步走远。
男人目光逐渐变得冷厉,浑身都萦绕着一股怒气。
沈初韵掏出手机,看到屏幕里反射出继母一脸失望地转身,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被她看穿,就怀疑不到顾北笙头上。
过后,沈初韵四下里寻找着顾北笙的身影,看到的只有一片空荡荡。
“他不会误会了?”
沈初韵懊丧地低了头,眉头慢慢拧紧。
突然她像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电话:
“喂,律言,我想晚一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