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韵目光冷淡。
仿佛昨夜动情痛苦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顾北笙眼眸深邃,染上一层从未有过的意味,语气仿佛打了柔光:
“在顾氏总部——你早餐想吃什么?我让周助理去买。”
这句话,就好像一夜温存之后的情侣说的那样随意且温情。
但沈初韵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淡声回复了一句:
“顾北笙,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来这一套。”
她坐靠在床头,交抱着手臂,俨然一副审判官的模样。
顾北笙当然清楚,她还在生气。
昨夜那一幕,时机太巧太有迷惑性了,他要是不解释,这个小女人肯定会误会是自己压倒黎初初的,她醋性蛮大。
男人一手插兜,姿势优雅地走到她床头,坐下,柔声道:
“还在生气?沈医生,给我一个机会给自己洗脱冤屈。”
他像个被老师冤枉的小学生一般,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神无措地等着她的回复。
沈初韵只听到他称呼自己“沈医生”三个字,无形中将自己的身份抬高了,有一说一,对这,她还是很受用的,也就愿意继续听下去。
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淡漠。
顾北笙眉头微皱,长吁一口气:
“沈医生,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昨晚我不知道黎初初去接机,我总不可能把她一个女孩子扔在机场吧,沈医生你也不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
沈初韵表情一动,这狗男人一句话就想哄自己代入共情。
顾北笙捕捉到那一丝表情的松动,打蛇顺杆上似的去拉她的小手,见她不躲,心中更是一喜:
“沈医生,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你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是黎初初勾倒我的,不是我主动的。”
沈初韵机械地转过脖子,盯着他那双幽深如潭的美眸,突然将小手从他宽大的手心中抽出。
动作之快,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顾北笙一愣,怔怔地看着她。
沈初韵勾嘴一笑:
“演戏这事,你俩都很厉害。”
顾北笙一时摸不着头脑,待听懂她的话外音后,俊眉拧得更深了。
原来刚才说了那么多,都被她当做是做戏。
女人凉薄的话语再次落下:
“顾北笙,你怎么不说是脚滑,把黎初初压倒的,你俩演得一出好戏,不就想让我知难而退。”
她眼里透着寒光,表情生冷的像看待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