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浴室里的温度太高了,还是被顾北笙这无耻的举动气到了,沈初韵一张脸红得像灯笼。
她怎么也想不到顾北笙会借着给她拿换洗衣服的名头,突然闯入浴室,这男人到底想干么?
“顾北笙,你出去!”沈初韵又低吼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的顾北笙,反而一步跨进了浴室,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冷嗤一声:
“藏什么?你不知道水是透明的?欲盖弥彰。”
沈初韵一张脸就像燃到极致的木炭,下一刻就要炸了,就因为和他以前有过亲密关系,他就这么肆无忌惮?
“顾北笙,你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闻言,顾北笙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喊人?这里是我家。”
他说着就将换洗衣服放在架子上,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沈初韵心口砰砰直跳,浑身绷紧像张弓,不断向后退缩:
“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一个大大的喷嚏冲口而出,沈初韵忍不住抱住了肩膀。
顾北笙皱眉,走到浴缸边沿,伸手一探水温。
沈初韵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本能地紧紧抱着自己,生怕露出一点春色来刺激到他。
顾北笙收回手,又是一声冷笑:
“水温都低成这样了不知道加热水吗?你是要活活把自己冻感冒?”
沈初韵一愣,不服气地抬腿朝顾北笙踢去一把水。
“不用你管,我冻感冒和你有关吗?”
顾北笙不妨,下意识地后撤一步,一把水还是泼进了自己眼里。
他愤愤地抹去眼角的水,朦朦胧胧中,看到沈初韵冷眼瞪着他那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刚冒出头的气愤瞬间就沉入底。
“这是我家,你是客人,你说你冻感冒和我家有没有关系?”
沈初韵哑了,又一个喷嚏结结实实的喷出。
顾北笙眉头拧得更深了,也没问沈初韵的意见,就俯身勾住她的膝弯和腋下。
沈初韵被他这举动吃了一吓,想到自己浑身未着寸缕,双手扒住浴缸边缘,像条鲤鱼似的挣扎:
“顾北笙,你干什么!我什么都没穿!”
顾北笙一点不在意她的大呼小叫,挺腰一使劲,就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身体突然悬空,沈初韵只能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向他贴近,在他强壮的怀抱里就像个没有骨头的八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