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等人看得精神一振,许久已经不见紫川家的军队了,今日能重见如此军容鼎盛的兵马,他们实在感到非常兴奋。
周围的人看到白川回来了,态度也非常友善,不时有人过来跟白川打招呼:“白川长官,这次出去有什么好收获回来?”白川微笑的一一响应。
杜克身边的一个士兵小声的跟他说:“长官,不知怎么的,一站到这里的人身边,我就像矮了一个个头似的,怎样都不自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杜克小声的“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本身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眼光却很不错,他早发现了,在这里他所见到的无论军官或者士兵,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特别看到有些人步履沉稳,行起路来片尘不起,眼中神光含而不露,这分明是已经到了宗师等级的高手境界了,但看他身上的标志,不过是小队长的军衔。杜克暗暗心惊,这里的一个普通士兵,放到紫川家任何一支别的部队去的话,起码都可以担任军官了。
刚见到白川等人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对方骑兵无一是庸手,远远强于其它的部队,这固然很难得,但想到一般来说斥候部队都会挑选军队中最精锐的好手担任,所以也可以理解的,但是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一看,更是高手如云。
路上,他看到了一个洗马的士兵举起水缸就往马身上淋水,马匹受凉水一浇,惊得要跳起来,另外一个士兵马上一手按住马身,硬是把一匹高大的军马压得动弹不得,一个劲的长嘶不停,蹄子胡乱的踢打着地面,浮土飞扬。大家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看那装得满满的缸子,怕不有个百十来斤吧?还有另外一个能力压惊马,这是多可怕的力量?可是看他们那举重若轻的轻松样子,就像是捻着根稻草似的,一边干活还一边哼着小调。
杜克一个劲的拉着白川的袖子:“白长官,白长官,快看,快看哪!”
白川转过头去,漫不经心的望了下,又转过头来:“洗马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每天都洗的。”
“啊,洗马?啊,长官,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白川已经走得远了。
杜克等人站在那里发呆,他们暗暗心惊,如果这么一支部队每个人都有这样近似的武学水准的话,再加上训练有素的默契配合,这么几千人的战阵组合起来的威力,将会以几何级数增长的。印象中,这样可怕的部队,在人类军队中是没有第二支的。即使在魔族这边,恐怕也只有它们最强悍的精锐部队,宫廷近卫旅(装甲兽军团)可以与之抗衡了。
在营地前,白川跳下了马,叫来军需官吩咐道:“今天有五十几个新加入的,给他们每人准备衣服和武器,有伤的先去医务室,其它人可以进营地,先洗个澡,然后休息。杜克,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大人。”
杜克连忙应是,统御如此强悍军队的将领、单枪匹马杀入魔族大营、视千军万马如无物的英雄人物,应该是怎么样一种相貌的呢?他已经在头脑里勾画出他的样貌了,魁梧高大的中年人,不苟言笑,严肃的眉头总是蹙得很紧,不怒而威,目光锐利得连墙壁的背后都能看穿,说起话来声音洪亮浑厚能震得整个屋子嗡嗡回响,口口声声:“小鬼,不错嘛!”并用力拍打部下肩膀表示鼓励,部下们过后要去看骨科医生涂跌打药水,身体弱一点的还有可能当场内伤吐血而亡,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信心十足能给全人类指示前进方向的领袖人物。
想到就要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不知怎的,杜克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他挺直了腰板,整理下已经破旧不堪的旧军装,努力想第一眼就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快来人啊,有流氓又在偷窥女更衣室了!”
远远的传来惊呼声音,中间夹杂着女子的尖叫,杜克还没反应过来时,“呼啦啦”一大群镇民就拿着菜刀拐棍杀气腾腾从面前冲了过去。
望着镇民过去的方向,白川旗本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古怪,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这个混蛋,趁我不在……”
杜克没听清楚,问她:“长官,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跟我来就是了。”
白川在前面带路,方向跟镇民的方向相同。走不到一百米,前面人声鼎沸,一大群镇民围聚在一起,中间是一个样子很清秀、带一脸贼笑的小伙子,正很镇定的跟大家说:“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在偷窥。”
“那你趴在女更衣室的通风窗台上干什么?”
“哦,这个是因为更衣室的玻璃坏了,我正在修理,顺便考察一下我们隆乳技术的最新成就罢了……”
群众一拥而上,将偷窥的淫贼打翻在地,一群人将他围住使劲的拳打脚踢。
“该死的淫贼,这次我们总算抓住你了!”
“这个月我女儿丢了三件内衣,一定是他干的!”
“好好的教训他!”
“打!我打!我踢!我踢!”
连经过的杜克也顺便走过去踢了这个流氓几脚。
流氓发出了惨叫:“各位父老乡亲,不要误会……救命啊……哎哟,白川,是你啊,快来救我,白川!你这个死婆娘,居然见死不救……”
杜克有点惊奇:“长官,他好像在叫你啊!”
白川头也不回:“那是错觉,不过你不应该那样子打他的。”
“啊!对不起,长官,我是一时忍不住……”
白川猛地拔出马刀递给杜克:“用这个砍了他!”语调中杀气腾腾。
杜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马刀。
白川忍不住一笑,收回马刀,把杜克带进军营中间的一个很普通的房屋:“这是大人的会客室,你在这里先等着,我去看看大人回来了没有──那种程度的打击应该还搞不死他的。”
杜克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是,长官。”
白川点点头,从房间的后门走了出去。杜克在椅子上坐下,环顾下四周,房间并不是很大,墙壁刷得很白,带有新房子的那种特有的木头味道,房间中的家具却不多,只有简单的一张茶几和十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大桌子,样子都很简陋,连油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