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了,自然天成,不修不剪,任它花开花落。”
褚卫这句话被过来的红官听到了,红官脚步一滞,这种种植养护方式,很“野生”,他喜欢。
“连先生想种在山道上,那些枝枝叉叉挡路了自然要修剪,而且不修不剪随意长,很难长成有用之材。”
红官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让褚卫愣了下,少爷的意思是想最大程度保持树木的自然习性,但少爷也吩咐了植树的事,一律听从红官的,所以他仅是纠结了下,就释然了。
“都听先生的。”
“福叔,把树木的种植、养护、修剪等注意事项都同褚卫说说吧,”红官嘱咐完,就向褚卫说,“请务必留下来吃个饭,厨房都已经备好食材了,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问福叔和红喜。我先失陪了。”
“不必客气,红先生请自便。”褚卫也是礼貌回应了句,就见着他入了内堂。
红福望着红官徐徐走向房间的背影,解释说:“先生这是到点午休了,您请不要介意。”
红官前脚进房间,红喜后脚就来到了后院,向褚卫和红福打了声招呼就进了红官的房间。
红官见红喜进来,张嘴就打听计承的消息:“计医生是什么情况?”
红喜张了张口,踌躇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红官当然也会追问,眼神更是不依不饶。
红喜一个叹息,摇了摇头撇嘴说:“不怎么好。”
红官心下暗沉:“那是什么意思?”
红喜嗫嚅着说:“他……撒酒疯了。”
撒酒疯?这像是他会干的事,但看红喜低垂着脑袋,耳根微微发红,红官意识到不妥,难道是冲红喜发酒疯了?于是关切追问:“他怎么了你吗?”
红喜闻言瞪大了眼,眼里有惊奇也有羞愧和不解,忙问:“先生你怎么知道他、他是那个……”声音越来越小,耳后颈间悄悄红了。
红官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红喜忸怩难以启齿的模样,很有穷根究底的意思:“哪个?”
红喜挠了挠头,咬咬牙,急唉了声,干脆从头说起。
“我去到计医生家里的时候,他喝得烂醉,敲门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我担心计医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就爬窗进去了。”红喜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爬窗?红官没记错的话,计承住在三楼,得亏红喜身手敏捷。
“然后就看到地上都是瓶瓶罐罐,满屋子酒气冲天,计医生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睡着了……”红喜目光游离到地面,压根就不敢直视红官好奇的目光。
“先生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红喜的神态不对劲,红官眉头越皱越深:“我什么都没说,你在心虚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计医生他、他认错人了。”红喜着急着想解释什么,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
“慢慢说,别着急。”红官温声提醒,想了想问,“他把你当做了小偷,还把你揍了一顿,然后你还手了是不是?”
红喜连忙摆手摇头,想了想,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就呼了口气,又垂下了视线交代:“计医生他可能把我当做是个女的了……”
后面的话不用说,盲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醉鬼的力气很大,搁在红喜身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所以,他到底……”红官想了想,换了种问法,“后来你把他怎么样了?”
红喜低下头,怯然说:“我咬了回去,然后一掌打晕了他。”
“咬?”红官差点没咬到舌头,他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计医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