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赢和助手对了个眼色,助手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几张银行开具的徐燕来个人账户的流水,依次亮在对方面前。
“徐女士,据我们获得的信息:
这五年来,钟穗茹一直有陆续从她名下的银行卡里转过26笔款项进入您的个人银行账户,总计三百一十二万元;最近一次,还是上个月2号转的。”
“所以呢?”
徐燕来吐出一个烟圈,又是一声冷笑。
“两位警官见过的泯灭人性的恶人狠事比我多得多,难道就没听说过用钱买断亲情这种事吗?”
青灰色的烟圈徐徐由徐燕来唇间飘出,愈给这个面带疲色,眸中有
“钟穗茹就是贪慕虚荣的人,想用钱来断绝她和我们夫妇之间的血缘关系,你觉得我还会有钟穗茹的消息?”
“别说钟穗茹,就算是我和我老公辛苦养大的白水如,她在认回豪门亲生父母后,难道没回来看过我这个养母一眼?没有!”
钟穗茹意味深长地瞟了闵赢一眼,又徐徐吐出一个烟圈。
“我们家对白水如怎么样,这位闵警官应该很清楚吧。”
助手看了闵赢一眼,后者面色讪讪,清了清嗓子正想开腔,却被徐燕来打断:
“抱歉,因为一个同事临时调班,我只是回来洗个澡,马上就要赶回医院值夜班了。”
闵赢和助手只得告辞、起身,离开。
助手用手指点了点手里的平板电脑。
“以钟穗茹的狠辣,就算要拿钱买断与徐燕来之间的母女关系,也没必要多次主动致电对方,还带对方出国旅行。”
“我刚才见徐家客厅里摆放的相框,有几张就是徐燕来夫妻和钟穗茹的合影;从徐燕来面容衰老程度来看,就是这近三、五年陆续照的,都是威尼斯、巴黎、伦敦这些个国外着名的旅游胜地。”
“她要说和钟穗茹断绝母女关系,我第一个不信,两母女偎依得那么近。”
闵赢看向落座副驾驶的助手,反问:
“钟穗茹和白水如长相极为相似,我要说是和白水如的合影也可以,为什么就一定得是钟穗茹?”
助手摆出一个风骚的pose,兰花指点向顶头上司,掐着嗓音应:
“钢铁直男~!当然是看气质,看服饰啦~!”
“我们虽然没怎么见过钟穗茹,但嫂……”,助手触到上司意味复杂的眼神,忙改口:
“咳,我是说白水如。咳,白水如,我们见过她可不止一回了;那小姑娘活泼、单纯和豁达的劲呀,活像一只出生不久的小羊羔,诶呀又白又好rua……”。
助手觑到闵赢逐渐变为警告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及时收住。
“白水如穿着都是剪裁简洁、利落的服饰,也几乎素颜示人。”
“诶呀~!反观钟穗茹,那跋扈毒辣的狠劲,对财富和精致生活的执念与不择手段,徐家相框里的照片,哪张不是化着艳丽浓妆、穿着性感、暴露的。”
闵赢拍了拍对方肩膀,赞许:“行啊~!你小子的观察力渐长啊~!”
助手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很快正色道:
“队长,那徐燕来就是找借口搪塞我们;来她家之前,我们就问过医院,她才连续上了快二十个小时的班,今晚必定是不会再上夜班的。”
助手笃定点头,“她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们。”
闵赢点头赞同。
“如徐燕来所说,我的确清楚了解白仰惗对白水如如何,却也够清楚徐燕来对白水如怎么样,那绝不是一个母亲对亲生女儿该有的态度。”
助手听闻闵赢低低一叹,思索了一下,接:
“照这么说,徐燕来与钟穗茹果然是一脉相承,都不用验dNA。她们母女之间,必然还有着联系。”
闵赢点头,“徐燕来既然不配合,我们就只能暗地里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