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衡量许久,脱了衣服,泡进了浴桶。
“你若是还没消气,过几日带你回武安侯府。”顾珩阖上眸子,好像也只有崔氏能让她笑起来。
女子脸上终于露出欣喜之色,放下银针,端起盘子走过来,在他后胸前扎了两针,“等王爷的病情稳下来,我定是要回去的,往后别做出什么让我丢脸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忍下来,也才三月余,算不上多长的时间。”
她说的隐晦,也希望顾珩能真的听懂。
“三月?”顾珩眸光深沉如墨,三个月可以去毒,不早不晚,是庚月,起兵的日子。
“差不多,你若是忌口配合的好,不自残的话,三月足以。”她勾起手指头数了数。
顾珩幽深的眸光透出宝剑跳鞘迫切着,取过帕子,拧干后敷在眼睛上。
“经过我这几天对你的观察,你属实不是信守承诺的人,我的银钱十天一结,你的诊金早些备好,还有御医的俸禄双倍再翻倍,是四倍,晚些我的桌面上要见到银子。”姜芷惜在他脸上扎好了,收拾好屋子,添起了热水,便往药房去。
顾珩取下帕子,望着女子离开,她行事果决,脾气火爆,也算不上温柔贤淑的女子。
半日后。
姜芷惜在药房捣鼓,心里却时时浮现袅袅的脸,她死前的模样总是在眼前闪现,尤其是她说的话,世子妃的位置那么多人盯着,是谁重要吗?
若是这样,对她下毒的人,会是谁?
想到此处,她拿着纸笔走到顾珩身旁,“想嫁给你的人有哪些,哪些是与府内交好的,你写下来。”
顾珩坐在书桌前,望着那张纸,轻轻摇头。
“你不知道?”姜芷惜失望道。
“宣纸太少了,至少还要一张。”顾珩放下书,起身走到桌边,伸手点了点示意她倒茶。
姜芷惜走过去盘腿而坐,“大婚那日,你知不知道。。。。。。。?”
她本想问,那一夜有人在酒水里下毒,他知道吗?可转念头一想。
大婚那日的酒水,被人收走了,若是里面还剩下,婆子们贪杯,定会吃酒,吃了酒定会闹出人命,可并没有传出来,有人死了。
所以要么是下毒的人自己把酒水清理走了,要么就是下毒的人就是府里的人。
能进出她的屋子的,来来回回只有那几个婆子。
“有什么?”顾珩取过倒扣的茶盏,自行倒了一杯茶。
姜芷惜没有回话,若有所思的站起来,扔下一脸迷茫的顾珩回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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