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在后院翻了翻,一个月前,确实有人员调动,一婢女本应该在府内伺候,不知怎的,职位变动之后,便再也未见过那个名字。
她若是直接问,恐怕会引起怀疑。
便将名字记在心里,往账房走去。
三婶这个时候,在账房盘账,可以借此去打听打听。
“四姐姐,我寻了你好一圈,你去哪里了?”姜轻语走出来,方才宴席上气氛紧张,她还担心四姐姐吃亏,结果大哥一来,把二房的人压的死死的。
真是大快人心。
“去后院走了一圈,三婶婶在吗?我有事找三婶。”姜芷惜掀开帘子,示意翠珠在旁边候着。
“世子妃,在呢,是有什么事?”卢氏从位置上起身,笑着迎接道。
“上次三婶躺了两日,我未曾来看看,心里过意不去,今日特来坐坐。”姜芷惜坐下,随手给三婶把脉。
“多谢世子妃,有心了。”卢氏招呼着婢女上好茶。
“三婶,有事别闷在心里,对身子不好。一会我让下人送点丸子过来,对三婶的病症是极好的。”姜芷惜扣完脉道。
“四姐姐,你找我娘亲就为了这个事?”姜轻语凑过来,今日大哥说,姚三房的继承武安侯的爵位,此事简直就是个天闹的乌龙,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三房来做。
“世子妃,今日大公子在宴席上的话,往后可不能再说了。”三婶摸着姜芷惜的手,左右见着无人低声嘱咐。
短短的一句话,不知道会给三房带来多大的灾难,他们本就日子难过,这样一来,就更难了。
“三婶,当时我被带走,娘亲被关,是你给娘亲送的吃食,又开解宽慰了她,您宅心仁厚,心思醇厚,三房理所应当。”姜芷惜拍着卢氏的手腕。
此事对于三房来说,确实为难了。
从古至今,只有长子才能继承,三房的母亲是婢女出身,名声上,说出去对武安侯府来说,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污点。
“此事万万不可再说,今日你们走了,老爷便去了老太爷的书房,现在都未回来,如果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老爷不可能现在都未回来。”卢氏垂眸叹气。
大房与二房斗来斗去,怎么最后斗到自己头上了。
“此事阿爷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三婶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二房再怎么刁难,也不会刁难你们,只会对我们发难。”姜芷惜吃了一口茶,又聊了些关于两位小公子的功课。
最后终于聊到她最在乎的事上。
“三婶,你可知道府中的一位姓伍的婢女,之前在后院打杂了,还带了一男童,后来怎么不在府中做事了?”姜芷惜随意的问道。
“嘘,你怎么问起这女婢了?”三婶左右看了之后,低声惊呼。
“怎么了?”姜芷惜好奇的靠前问道。
“听说是与二老爷有了那事,被人撵出府了,你问这事做什么?”三婶低声问。
此事可是秘密处置的,根本没人知晓。
“二叔?”姜芷惜心里一松,果真是二房的人做的。“二叔一把年纪,怎么与那婢女有这事?”
“诶,这话错了,那婢女才三十来岁,生的可好看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柳氏平时看的紧,二姥爷不也不敢出门做出阁的事,只能在眼前选,此事当时柳氏娘家的人都来了,你可千万别说。”
卢氏紧张道,世子妃怎么怕是在寻二房的错处,才问起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