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卫长蕖尴尬的假咳两声:“那个,家里条件有些简陋,好像,厄!没有凳子给你坐。”
卫长蕖说完,她发誓,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从来没这么囧过。
苏成摆摆手,道:“卫姑娘,没关系的,我站会儿,歇口气就好了。”
卫长羽瞧见姐姐领了个生人进屋,小胆儿,也不害怕,蹬蹬蹬就跑过去瞧个稀罕,咦!这位哥哥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他歪着圆溜溜的脑袋瓜子,想啊想,突然一双小眼神一闪,贼亮!
“苏成哥哥,你来啦”小萝卜头瞧了苏成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甜甜的唤了苏成一声。
苏成感到很意外,惊讶的盯着卫长羽。
他就见过这小家伙一次,没想到,这小家伙还记得他,记性可真好啊,苏成冲着卫长羽一笑,逗他玩,道:“待会儿,哥哥带你去坐马车,喜欢吗。”
小孩子都喜欢坐车,一听说待会儿要坐马车,卫长羽蹦跶的跳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一刻也不得安静。
“谢谢苏成哥哥,长羽最喜欢坐车了。”
苏成歇一口气,待脸上的汗珠子干了,才对卫长蕖道:“卫姑娘,我休息好了,咱们早点赶路吧。”
“嗯,”卫长蕖点头,提了今早在林子里采的松木菌,准备出门。
她一只手提着东西,一只手牵着兴高采烈的小萝卜头。
上山神庙这一段路不太好走,苏成便将马车停在了村口。
卫长蕖牵着卫长羽的手丫子,一路与苏成来到村口,她一眼就看见马车停在村口的那棵大柏树下。
刚吃过早饭,村里的女人没啥事做,几个婆娘,大姑娘,小媳妇,正聚在大柏树下纳鞋底,老卫家大房的闺女,卫长燕也在其中。
卫长蕖等三人走近,瞬间就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
昨儿晚上洗澡,卫长蕖换了新衣,她今日穿的是那件绛红色的裙子,绛红色的布料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
虽然身材瘦削了些,但是更加显得她个子出挑,卫长蕖的五官原本就生得极好,青眉若黛,一双眸子更是清澈透明,换上一身新衣,更加显脱出她的美丽秀雅。
她与苏成并排朝马车走去,看见卫长燕,就当作不认识,老卫家的人,能不理会就不理会。
今日,苏成一身麻布青衣,他身材挺拔,长相算不上俊美,仅仅是五官清秀,称得上是一个清俊的后生,他在醉香坊做伙计,每日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比一般庄稼汉看着略显斯文,白净的面容,有些书生气质。
这样的后生,进了村,顿时就成了香饽饽,树下几个正在纳鞋底的大姑娘,都偷偷瞧着苏成清俊、斯文的模样,然后都羞答答低下了额头,不敢再看苏成一眼。
前两天,卫长燕见过惊雷,闪电两人,苏成与惊雷,闪电比起来,起止差了几个档次,惊雷早把卫长燕的魂都勾走了,她哪里还看得上苏成。
卫长燕的视线死死盯着卫长蕖那身新衣上。
“穿得这么花枝招展,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勾搭野男人,骚臭的狐狸精。”
因为上次在老卫家时,卫长燕领教过卫长蕖的厉害,她不敢大声对着卫长蕖骂,但瞧着卫长蕖身上的新衣又嫉妒得要命,只敢猫在嗓子里轻轻嘀咕两句。
虽然卫长燕嘀咕得很轻,却还是被卫长蕖听得一清二楚,卫长蕖眼皮一挑,两道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卫长燕。
她并没有开口回击卫长燕,在她看来,人若是被一条疯狗给咬了,不可能反扑回去,抱着疯狗腿将那疯狗反咬一口,那一眼只是警告。
若是有的疯狗实在是不识趣,她不建议打杀了,扒去皮,剔去骨,用来炖狗肉汤锅吃。
卫长蕖懒得与卫长燕那只跳梁小丑磨嘴皮子,牵着小萝卜头走到马车前,撩开帘子将手中的麻袋塞进车厢,随后,正准备弯腰,将小萝卜头抱上车去。
这时,卫长燕气汹汹的冲到马车前。
不知,她是被气得发了疯,还是嫉妒得发了疯。
反正,她瞧着卫长蕖能穿新衣,就是嫉妒!像卫长蕖这种贱丫头,就活该穿一辈子破衣烂布。
还有,她瞧着俊俏后生跟在卫长蕖的身旁,就觉得左右看不顺眼,她就不明白了,卫长蕖那贱丫头,有哪里好了,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认为,像卫长蕖这种贱丫头,就该配八里村杀猪匠家那歪瓜裂枣又瘸腿的儿子。
卫长燕就是这样想的,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自信。
“贱丫头,你给我站住。”
卫长燕气汹汹的站在卫长蕖的身后,两条粗壮的手膀子叉在腰间,扯着嗓子气汹汹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