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都还真是小呀。
梁如儿不敢动弹,也没人前去帮她驱逐大鸟,人们如避洪水猛兽,边撤边抱怨“都说这热闹不能来看,西夏人在,会有好事?”“赶紧走,谁知那些野人又发什么疯。”……
元赫扬却舒心一笑,遂又跳下象背,朝着梁如儿走去,对着海东青佯做一脸训斥:“你这蠢货,这女人和貂儿都分不清。”
那一身雪白的梁如儿满身貂皮,可不就活脱脱一只貂儿么?
李绥绥嗤笑道:“准头这般好,你信这蛮牛无的放矢么?”
水雀微一愣:“殿下是说,他故意的?”
上次是温沵沵,这次是梁如儿,巧合么?李绥绥心间冷笑,这蛮牛怕是记恨落香山那一箭,奈何不了秦恪,便拿女人出气,亏他长得牛高马大,就这点血性。
果不其然,元赫扬挥退海东青,便笑眯眯地俯身去扶梁如儿,后者被吓得没回过神,任他扶半抱地站起身,一张俏脸惨然。
元赫扬殷勤道:“都怪我这鹰眼瞎,姑娘哪里伤着了?我帮你看看。”
说着话,他就伸手去掀梁如儿的斗篷,这大庭广众之下,梁如儿哪肯与之拉拉扯扯,慌乱地往后避让,连声道:“不用,不用……没有受伤……”
元赫扬煞有介事地解释:“这畜生无甚个轻重,姑娘怕是不知,它一发狠,便是狼脊也能抓断,还是让我好生瞧瞧,姑娘这般娇弱,若是伤着一星半点也是大事……”
梁如儿被那句抓断狼脊给吓着了,瞄了一眼杵在一旁贪婪注视着她的海东青,目光又移向人高马大的元赫扬,更觉诚惶诚恐,浑身酥软,只紧拢着斗篷,想要离去。元赫扬却若老鹰逗小鸡般,张着手臂百般阻拦,嘴里说着检查伤势,却是旁若无人地调戏着女人。
梁如儿在元赫扬面前,弱小可怜似捧心西子,贝齿咬唇,小脸紧绷,眼中满是倔强与无助,小小身躯固执地与蛮牛抗拒周旋着。
这一幕还是让李绥绥颇为动容,忍不住讽了句:“这蛮牛挺搞笑的,就好秦恪的女人?”
谁知水雀一声呵呵:“可不是,听说他倾慕殿下多年了。”
她说的是这个么?李绥绥无语,侧头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心仪她么?还不去英雄救美。”
“属下哪敢三心二意,这不腾不出手?”水雀说着话,还将伸展的长臂上下挥舞了一下,以示真的挪不开手。
李绥绥唇角抽了抽,挑着眼梢戏谑道:“你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
水雀干巴巴回道:“跟了殿下多年,就捡着皮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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