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与不该的念头,到底没忍住多看几眼后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亵渎。
他鬼使神差般凑近,急而短促地吻舐她的唇。
私密的床帏、久违的亲密,模糊掉本就被他弃于脑后的理智。
清浅一吻,让一夜未合眼的男人霎时拉开禁忌之门,脑袋顺势滑向李绥绥的肩骨。
秦恪的鼻端俱是炙热的呼气以及属于李绥绥的体香,他清晰听见自己猝然沉重的喘息,乃至一颗心,也跟着无可抑制地紊乱狂跳……
掩饰不住莫名的那点紧张,于是他唤了声:“李绥绥……”
低若蚊呐的声音闷在唇齿,沙哑而含糊。
——招呼打了。
血液急速冲头的男人不需要得到任何回应,已迫不及待地探寻安慰。
细滑的皮肤、柔软的高腴,在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下传递着难以言喻的引诱。
灼烫的躁意从掌下卷席向四肢百骸,尘欲渴求来得铺天盖地。
“唔?嗯?……”
失去轻重乱了章法的触碰,终是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李绥绥半睁开眼,还有一瞬懵圈儿,秦恪翻卷着衣摆往上,嘴里喃喃着:“你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声线浸在情潮中,低磁得不像话,炸得李绥绥耳根子一麻。
困倦感尚且没尽褪,双手已在秦恪胸口狠推一把,随即小巴掌就猛抽而去。
吃过大亏的秦恪现在警觉性非凡,几乎捏住她手掌的同时,翻身便朝她压去。
惊得李绥绥再顾不得去打他,只用力推着他的身躯,生怕伤到肚子,气得声音都吼劈了叉:“你吃错药了!发什么疯!”
秦恪毕竟理亏,但浑身躁得难受,斜飞的眉峰微微下沉,望着近在咫尺一脸薄怒的李绥绥,一时竟感“骑虎难下”!下去吧,身体不愿意,又好没面子,硬来吧,他们目前的关系似乎有些尴尬……
“你要是想女人了,麻烦出门拐两条街。”李绥绥客气而凶狠的补充道。
——她说什么??
秦恪的满腔热忱瞬间忍辱至透凉,对,他就是很久没碰女人了!才饥不择食!
他烦乱地往旁边一躺,低声咆哮道:“你不嫌麻烦,我还嫌!睡觉!”
李绥绥却腾地坐起,满心恼火从床尾爬下去。
“你干嘛!”秦恪盯着穿鞋子的李绥绥,一脸阴晴不定的表情难控。
李绥绥绷着小脸一言不发,鞋都没穿好就急急往外走。
秦恪无端火大,跟着翻下床,两步追上去拖住她:“天还没亮你要去哪?”
“你也知道天还没亮!”李绥绥愤愤不已,“你自个睡,我去跟山箬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