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远大于渴望。
宁谌抬手起她身前的工牌,定睛哼笑,
“执行总裁,”
随意撇开了手上的工牌,他和她拉开距离,眼底都是若隐若现的冷蔑,“这就是宁昌城给你的好处?”
言语里透着几分讥诮,但面上明显失了耐性,
李木子感觉当头一棒,轰地作响,
原来,他自始自终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还在为我和宁昌城的事生气吗?”
迟迟没有回应,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生气啊,他可生气了。”
傅庆鸣推门而入,双手环胸静静地看她沉浸式表演,进来有一阵了这才开口。
宁谌动身往外走,和他擦肩而过,
“还不走,你很闲?”
“你先去镇场子,我先表演表演。”
傅庆鸣忙着打哈哈,他好歹也是正经艺术学院表演系毕业的,
不过有点经商头脑在,这才屈才做了总裁。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李木子是表演型人格呢。
听她还有脸提和宁昌城搞上床的事,只笑了笑,
“他生气你们怎么没早点搞到一起去,你说你们渣男贱女锁得死死不就完了吗,干嘛出来霍霍好人家。”
他这话是跟晶晶学的,而且姚晶晶肚子里有些洋墨水。
关键时候还能中英文混杂一顿激情输出,要是姚晶晶人在场,准能骂到她痛苦流涕。
他呀终究是念在三人青梅竹马的所谓情谊,下嘴轻了些,
不过光是这几句李木子已经明显变了脸色,
那张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偏偏还要忍气伪装下去,表情极其不自然。
“你没必要这么火气这么大,我也要为我自己考虑,各谋各利人之常情罢了。”
“正如李副总说的,我说这些话也是为我们达远考虑,”
傅庆鸣细细打量她,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盯出个窟窿来,
“您说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多不好,一说万一给他堂堂达远董事长安一个什么性骚扰还是强jian未遂的罪名,是不是有损集团形象。”
李木子先是一愣,僵在原地,不过一瞬表情依旧是冷静自持,
再自持的人也会有微表情出卖自己的心思,除非心里是真的坦荡。
那眸色里满是慌张,左右躲闪了下才勉强恢复清明。
这么一会儿,傅庆鸣显然神情不悦,
今天他就偏要犯这嘴贱。
“我记得自从他到天立的那一年间左手差点被废,经人指控强jian未遂,又被一群小混混黑天半夜逼到胡同里往死揍,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活该人家当董事长,而咱俩到现在还只是小小的总裁,你说对吧。”
“够了。”
李木子出声呵斥,“我解释过了那些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
旁观即罪,而且她清楚地知道她不仅旁观,甚至伸手葬送了原本能和他并肩而行的机会。
“标底泄露的事我听说了,我可以……”“怎么,恶心不成又改示好了。”
傅庆鸣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宁谌他已有定论的事,绝不会放手交由他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