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爷爷的面色一灰,无奈地摇摇头,“老爷他前段时间突然对夫人的兰花起了兴致,经常钻在夫人的花房了,有一天下午不知怎的突然就犯了病,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是气急攻心,哎……”
容初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那个老头子知道妈妈自杀的原因了?
容初转念再思量思量,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妈妈生前的那本日记已经被自己收起来了。老头子按理来说压根儿看不到。那老头子这是怎么了?
管家爷爷见容初沉默着,遂轻轻地晃了晃他,“你也放心,老爷这几天已经缓过来了。阿仲这几天也一直都呆在家里办公,好方便照顾老爷。”
容初点点头,“那我去看看容仲。”
管家爷爷点点头,“也去看看老爷。晚上留下来吃饭,我吩咐厨房做你喜欢吃的菜。”
容初淡淡一笑,既不点头应下来,但也不拒绝。
书房的门半掩着,容初也不敲门,大大剌剌地走了进去。书房的地毯花纹繁复且复古,容初走在上头静悄悄的。
偌大的书房里头,只有容初翻动文件的声响,想来还是公司里的事情绊住了他。
容初的唇角动了动,本想喊他一声,但见他那么认真,却又没忍心打扰他。
说起来,容仲还真是个天生的商人。高中还未曾毕业的时候,容仲便开始帮着爸爸打理公司的事情了。现在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把公司里的事情都揽了下来。也真是难为他了,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便整日里沉浸在痛苦和自责之中,公司里的事情自然是束手不管了。而他却凭着弱质之肩,与公司里那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周旋着。
而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却又是个不争气的。对公司里的事务一窍不通,更是在妈妈去世后不久,便把爸爸闹得进了急诊室。
哎。自己虽然心疼这个弟弟,但是却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帮他一把。毕竟,自己对于这个家而言,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容仲看完了手上这份文件后,才悠悠地冲着容初说道,“我如果不搭理你,你就一直这么坐着吗?”
容初挠挠头,“你知道我回来了?”
容仲埋着头去找另一份文件,“爸最近身体不好,我提防着用人来叫,一直神经敏感。”
容初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辛苦你了。”
容仲抬头静静地望着容初,“有这么个哥哥,确实辛苦。”
容初这下不乐意了,“我这个哥哥怎么了?要知道,我可是青州女人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容仲既不动怒,也不发笑,“你要是回来接手,保准你是全国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容初讪讪地摇摇头,“不了,对做生意我一窍不通。”
容仲淡淡地应道,“我教你。”
容初的脸一下子又红了,直嚷嚷着,“让你教我那得多丢脸呐。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容仲也不理会他的人来疯,“公司总归是你的,我也就先帮你管着。”
容初连连摆手,“这个不用,不用。我现在这样就好得很。”
容仲又埋头开始看文件了,“早上听你嘀咕签约的事,是不是缺钱了?”
容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靠,要不是这小子是自己的弟弟,真想问候一下他的祖宗!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容仲冷笑一声,“你回来接手公司后,还愁钱嘛?”
容初头一昂,“我告诉你,你别想着你们商人的那一套来腐蚀我,我可是文人,不吃你们这一套。”
容仲也不理会他,“去看看爸。他在花房。”
容初顿时又丧气了,和这个木头说句话得被憋死。
他耷拉着脑袋去了花房。爸爸坐在轮椅上,眉目慈祥地看着妈妈生前最喜欢侍弄的花花草草。
Oh;mygod!
自己刚刚是用眉目慈祥来形容这个老头子了吗?他明明一直都是凶巴巴的,动不动就让自己滚。滚完了之后,他竟然还会冲着自己大呼小叫,让自己再滚回来。
哼,抱歉,我真的滚远了,滚不回来了。
老头子盯着一株天逸荷发着呆,半晌回过神后才发觉自己滚远了的大儿子竟托着腮蹲在自己身边。
他笑笑,指着这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