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护士进来换药,将二人撵走。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在这闹什么呢,有什么事不能等病人好了再说?”
二人这才离开病房,还我一片清净。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白杜若都要抢走。
我们是双胞胎姐妹,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但谁能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甚至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而这仇,从我们还在娘胎里就结下了。
我们出生时,她的体重还没有我一半多。
我生得健康强壮,白杜若却严重发育不良。
她在保温箱住了六个月才保住命。
严重的先天不足,导致她浑身是病,三天两头就需要进医院。
父母便说我天生恶毒,在母胎里抢走了太多营养,才导致白杜若身体不好。
所以,我一辈子都欠白杜若的,永远也还不清。
我一出生,便被送到了乡下的外婆家。
直到七岁那年,才被接回来。
我永远记得那天。
白杜若穿着粉红公主裙站在高高的楼梯上,我穿着洗得泛白的校服。
那个场景,就像是城堡的公主,在俯视她的仆人一样。
后面的生活也正如相见时一样。
上学时,白杜若有司机接送,而我只能自己步行加坐地铁去上学。
白家住在郊外别墅区,来回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步行五公里才能到达地铁站。
到了学校,我就是白杜若随叫随到的跟班。
她的作业,我写。
她的值日,我做。
她要吃饭,我就得去给她打饭。
她要吃水果,我就要洗干净切好递给她。
如果不是我和白杜若长着同一张脸,同学们肯定会以为我是白家的保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高中,白杜若被送去国外治疗心脏病,我才终于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