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板两相对视,两头雾水。
我的记忆倒带,回到闹掰之前。
「明天,我要看到你的辞职报告,就这样。」
老板摔门而去。
三分钟后,我的微信响起。
周扒皮:「他听见没?」
我:「肯定听见了,我特意没关窗,这房子隔音也不行。」
周扒皮:「那你还不下来,外面好冷[哭唧唧]。」
我借着扔垃圾,冲进对面肯德基。
老板窝在儿童区一角,点了两份套餐,看见我就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挨骂的是我好吗?」
「被蒙在鼓里的是我,谁能想到,我信任的下属居然是竞争对手的外甥女。」
我:……
老板阴阳怪气起来,还真挺阴阳怪气的。
我求饶,说早就没来往了,当初遗弃外婆,我就当这人死了。
老板沉吟思忖,把可乐吸得刺刺响,我狗腿子递上自己这一杯。
「算了,还算诚实,不跟你计较。」
呵。
我懒得揭穿他的小算盘。
明明指望着我去给他反卧底,击垮竞争对手。
我给他几分面子,还给我立起牌坊了。
「不过,」我托腮,「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被雷必登收买?」
快快,识相点儿,掏出三百万砸我脸上,我一定忠心耿耿。
我饱含期待。
老板战术后仰,目光在我的脸上几个来回。
冷笑一声:「我恋爱脑。」
我:……
我和老板去看外婆。
外婆之前转院,一直是阿姨陪着她,明显比在疗养院开朗多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口音日渐东北化。
我问过医生,外婆剩下的时间还有多久,医生说还有半年。
不可思议,她的肾癌这么严重,却还能每天嘻嘻哈哈地过日子。
刚开始得知外婆肾癌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不通命运为什么这么苛待她。
我第一次主动联系雷必登,希望他出钱给外婆治病。
温呈景让我等了两个小时,跟我说:「雷总在开会,他说他没有外甥女。」
我当时就想,老娘早晚有一天,要踩雷必登的脸。
那天我跟老板去饭局,一杯倒,边跳脱衣舞边哭。
「周孟远你是不是喜欢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