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您给的。所以不需要问。
乌洛波洛斯这么回答,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觉得自己体内的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像是烦躁,又像是被不知名的东西盯上了,心下警惕异常,生出莫名的敌意来。
但还好,可以克制。
乌洛波洛斯单手压上自己的左胸。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压抑了。
真能忍。看来剂量还是不够。
菈雅摇了摇头,将那玻璃瓶塞进他手里。
是我酿的酒,姑且叫它良夜醉。
她将酒的功效细述道来:
这种酒能够放大人心中的冲动和欲望,让人不能自控地追寻着渴望之物,不择手段。
换句话说,你饮下的不是酒,而是心魔。
即使这样,你也愿喝么?
乌洛波洛斯沉默地看着瓶中佳酿,一饮而尽。
他永远不会拒绝他的主。
于是她递,他接。
两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地上倒着的玻璃瓶渐渐多了起来。不知不觉间,男人额上已是青筋暴起,汗珠密布。
他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流下鲜红的血,滴滴落入绒软的地毯。
居然能隐忍到这种程度。
菈雅感叹,手中出现一瓶新的良夜醉。
但乌洛波洛斯没有去接。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连身体都在轻微颤抖。
他怎么能是的,他绝不能。
那样的情绪是不被允许的。
男人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才不至于放纵自己的行为,伤害他所深爱的主。
不喝了?菈雅笑问。
男人没有回应。他连呼吸都很勉强了。
那双浅珀色的瞳即将完全转为赤红,只剩下一点虔诚的金色还在负隅顽抗。
见他抵抗得艰难,菈雅点点头。
那么该我喝了。
她就那么略带俏皮地坐在书桌上,在桌面上排开一个又一个的瓶子。
这些都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