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等人称是。
陆承珝又淡声:“你们先去歇息。”
“是,公子。”
四人退下。
深夜,寒风、冻雨、惊雷与闪电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前往高家。
瞧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苏心瑜侧头与陆承珝道:“咱们要等他们回来,第一时间听消息的吧?”
“你去就寝。”
“要不还是你先去睡吧,我帮你等着。等他们回来,倘若消息震惊,我来喊你;倘若没查到什么,我就不让旁人来打搅你。”她温温软软道,“夫君身上有伤,得注意歇息。”
“关心我?”
苏心瑜一噎,很快展颜而笑:“是啊,你是我夫君,我当然关心你了。”
“无非怕我死了,你要陪葬。”
“事实是如此,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苏心瑜瞥他一眼,取下腰上挂着的铃铛,手穿过红绳,挂在了手腕上。
摇一摇,便响一响。
“幼稚。”
说话间,男子的视线不自知地扫向她。
衣袖随着她手臂的抬起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鲜艳的红绳系在上头……
莫名教他忆起昨夜那莹润的玉足,彼时的红绳系在她的脚踝上。
脚踝同样白腻。
铃声同样清脆。
“呵,我不气,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话虽如此,她在心里早将他骂了十八遍。
两人就这般站在屋檐下,说了几句后,竟彼此不言。
裴行舟送陆炎策回客院时,就见他们不远不近地立着。
“你们在等消息?”裴行舟问了一句,又道,“高府占地颇广,他们查起来要花些时辰。”
陆炎策提议:“倘若真要等,咱们可以下个棋,比试比试弹弓什么的。”
“弹弓就不必了。”
真的是小孩子心性。
裴行舟又摸了外甥的发顶,建议:“咱们还是去花厅喝点果茶等罢,果茶与茶叶不同,不会夜里睡不着。”
“可以。”陆承珝应下。
四人便去了花厅。
花厅内饮茶吃点心,等到半夜,尚未有消息传回。
苏心瑜哈欠连天:“困得不行了,我想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