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上榻,将他的锦被和他的心一齐搅乱了。
可杜恭孝没有动。
他只是看了她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药我也喝了,你该回家了。”
秦洛杉只觉得他在逞强。
毕竟像孙棣那样的身份,也只有杜恭孝父亲中书令杜方言能与其抗衡一二。
奈何他父亲对他,竟然是半点不理睬的。
尽管杜恭孝十分聪颖,在朝堂上八面圆滑。
可他和自己一样,有一个聊胜于无的父亲。
“我说真的。”她重申,想去抓他的手却被他避开。
“放心,我不是傻的。”杜恭孝抬眼看她,神色柔和。
他今夜确实有些被安抚到了。
她还会安慰担心自己。
让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
就可以了。
他已经满足。
“那你的伤,我药坊有药,明日给你送些来。”
不待杜恭孝回话,秦洛杉便自觉下了床。
玩玩笑,自己又不是真的送上门来给他那个的。
想到方才杜恭孝说的那下流话,秦洛杉还有点想笑。
看来古人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保守。
这不是行动挺开放的吗。
“外面落雨了,我送你罢,别叫人发现了。”杜恭孝拿起一把油纸伞。
秦洛杉应了一声,出去行至六角亭,看到了被绑住手的徐韧,而白青在她面前架了个炉子。
里面摆着炭火,滋啦啦烤着羊肉串。
徐韧气得闭眼,不看他,白青还把肉串凑过去给她闻。
秦洛杉轻笑一声,徐韧立马看向她,两眼水汪汪,小小声:“小姐!”
“你看他,快来救我。”
徐韧被解下绳子时,面对秦洛杉的眼神,白青立马把剑给她看:“三小姐,你看她把我的剑柄都扣坏了,我都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