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稍稍用力,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前途一片黑暗啊。
“我很困乏,去歇息了。”秦洛杉叹息。
这屋子没生火冷得很。
更路过他,又被杜恭孝一把握住手腕,慢慢下滑。
他手摩挲着秦洛杉细腻的手背,又一下没一下——却没有多少情欲的表现,像是摸着一个没生命的木头枝茬。
他话语凉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拿来兜底的人?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凌驾在自己之上?
怕是看到自己生气了,就急急追过来哄自己几句,在她心底自己就如此卑贱好拿捏吗!
眼见杜恭孝满眼哀伤,双眼更是烧得如同火炭那般。
秦洛杉这才后知后觉,神色诧异:“你看到了?看到我和他在一起。”
杜恭孝:“不错。”
“那你为何不去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不想去打扰你们。”杜恭孝神色冷淡。
秦洛杉都要跳脚了,她满脸不解,尤其眼神湿漉漉的,竟然不像作假。
她讲了钱江静的事,以及那个少年的事,杜恭孝默不作声听着,眼无时无刻不盯着她。
“你说的这些,我不敢相信。”杜恭孝缓缓开口,“况且你既然不应我,为何又要独身来到这上元节?”
他疑心深重至如此,自己之前是怎么以为他纯良端庄的?
秦洛杉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我是为了撮合秦颖和江睿。”
杜恭孝点头:“哦。”
也没说信,没说不信。
“你今夜先歇息吧。”他起身。
秦洛杉从未想过杜恭孝是个如此讲不通的,只好眼巴巴看着他,眼看他就要出了门。
他的动作却犹豫下来,转头看她:“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秦洛杉原本没想说什么,却被他激起了火气,站起来:“你且叫白青徐韧来,她们都能为我证青白。”
“你果真要叫白青来?”
杜恭孝眉眼多了丝讶异。
“心里有鬼的才不敢,我不是。”秦洛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