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孝与秦洛杉并肩进入,她之前竟全然不知道杜恭孝如此骄奢淫逸。
浴池用汉白玉砌成,水泛着一层一层的闪光,盛着一汪夜色。
秦洛杉穿着薄如蝉翼的里衣,先用脚试探了下水温。
不算很热,恰到好处把秦洛杉身上每个毛孔都打开了。
水簇着她身子,秦洛杉小小叹了一声,趴在岸边,看身边的杜恭孝。
他胸膛大敞,衣冠散乱,全然没有之前拘谨的样子。
而面庞潮红,眼也不转地看她。
“怎么?”
“洛杉,你今晚好美。”
他凑过来,头搁在她颈窝,从后背环抱住她。
“杜轲,我要和你说个事,你可能无法接受,你想听吗?”
秦洛杉却比他正经许多。
杜恭孝玩着她如海藻般散在水中的秀发,低低应了一声。
“叫你的人都离远点,我不想叫这事叫任何人听到。”
杜恭孝颇为怪异看了眼她,没有说什么别的。
眼见四周安静下来,秦洛杉看着杜恭孝的眼:
“你父亲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的意思是,杜方言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是二十几年前被杜方言设计陷害的前宰相戚家家主戚镇。”
“……你在说什么?”
杜恭孝脸色变了又变。
“父亲不喜欢我,可毕竟养育了我,如果我是戚镇的孩子,为什么他要养大我,而不是杀了我?”
杜恭孝属实有些语无伦次。
秦洛杉按住他肩头,眼波流转,却尽是郑重:
“首先此次事情你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其次,我也只是猜测,但并非无端。”
秦洛杉于是问:“你那块玉佩是从小佩戴的吗?”
杜恭孝点头。
“谁给你的?”
“我,我不记得了。”
杜恭孝嗫嚅,脑海中仿佛有层记忆被紧紧压着,此次却在不安分地闹腾。
“你见过你的母亲吗?”
“我母亲生我就难产死了。”
杜恭孝回答。
秦洛杉眼带深意:“是吗,若是有人怕你看出端倪,谎称你生下来就没有母亲呢?”
“你……”
秦洛杉素手执起那块玉佩:“若是这玉佩不是你那个难产而死的母亲留给你的遗物,而是戚镇发妻谋月夫人,把一对玉佩一分为二,作为送给自己孩子和孙家长子孙棣的礼物呢?”
“这些是孙棣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