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他可没走,而是得知了徒元绥来了猎场,还得了点消息,他是冲着霍嫣去的,而他刚抛下了霍嫣,就立刻带着人重新追回去,正好看见霍嫣在一个侍卫控制下挣扎,然后他亲自跳马将她救了。
这次没了自己,人就真没命了。
徒元徽心眼小,他这次可不会去救了。这次父皇给她选妃,圣旨终究没下,南安王府就迫不及待宣扬得人尽皆知,偏偏霍嫣此人也不知收敛来这围场,更是撇开所有人泄愤,这就怪不得人了。
这时候,杏月出来道:“殿下,赵太医请您进去。”赵太医是太子的人,一直秘密照顾着冯玉儿的胎,昨儿个冯玉儿出事,赵太医就让钱氏请求去給南安王太妃请平安脉,赵太医岂会违背,毕竟南安王太妃可是未来太子妃的母亲。
等到了屋里,赵太医走到徒元徽跟前,说道:“太子爷,姑娘这会子已是在昏睡,算是熬过去了。”
徒元徽松了口气:“这几日你过来照顾着。”
“是。”赵太医忙拱手。
随后就向徒元徽请罪,若不是他不在太医院,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若是以前的徒元徽定然会迁怒,但是多出了快二十年的记忆,人理智了很多。
“你俯耳过来。”徒元徽寻思了一下,对赵太医道。
※※※
徒元徽午后骑马到了京畿。
进了京畿暂歇的别院,弘圣帝已等了他好久,而在御座下,南安王正红着眼跪于地上。
“太子,为何现在才过来?”弘圣帝冷着脸问道。
“儿臣知罪。”徒元徽忙跪到南安王旁边。
“太医在给儿臣重新包扎伤口。”
南安王瞧了瞧徒元徽头上蒙着白布,又见他双眼红肿,以为人家这是为大郡主伤心的,不由悲从中来,说道:“太子爷,臣竟连妹子的最后一眼都未让您见到!”
弘圣帝叹了口气,说道:“朕和南安王说了,太子头上受伤,才提前回了宫,只没想到,你前脚刚离开,后脚便出了事,你们都起来回话!”
徒元徽俯身扶起南安王。
温声说道:“是孤走得匆忙,否则也不会……南安王,还是节哀吧!”
“太子,待会你回京去,南安王府灵车到了你过去一趟,毕竟你与大郡主是未婚夫妻,你就拜祭一下。”弘圣帝低声说道。
“是。”徒元徽低头应了。
南安王忙跪下来磕头:“臣的妹妹尚未嫁入皇家,不能劳动太子爷。”
弘圣帝沉吟片刻,说道:“这孩子可惜,差一点便做了皇家媳妇,若在普通人家,接牌位进门也是有的,只是元徽身份贵重,怕这么做不合适,南安王,朕便下旨,以公主礼葬之,你意下如何?”弘圣帝这是在安抚南安王。
围场摔死,谁信呢?
“谢皇上恩典!”南安王原打算替妹子求个太子妃的死封,没想到还没等把话说出来,弘圣帝竟直接给堵了回去,心下难免失望,只能差强人意领了公主的名号告退而去。
待南安王出去了,弘圣帝屏退左右,问道:“说,为何提前回宫?”
“儿臣不慎受伤,有些支撑不住,便带人先回了。”徒元徽坦然地答道。
“放肆!”弘圣帝怒斥说道。
“昨儿个你宫里好好祈福,却闹出了事,你的丫头也在太医院嚷着要太医去救人,可是你东宫又出了什么荒唐事?”
徒元徽立即跪了下来。
“是儿子管教不严,是奶娘……因张中庸之事挟私报复儿臣,趁儿臣不在,毒杀儿臣一名妾侍,儿臣得了消息,那妾室刚刚被查出有孕……儿臣以前说过的话被打脸了,如果事情闹大伤了东宫颜面,才想提前回了宫处置了。”
弘圣帝一听,立刻骂道:“有了皇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想着处置了,这太子妃还没进门,你怎么连皇孙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