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的心中默念着口诀,依法模仿而施,如此反复地练习了几次后,便很快掌握了它的操纵要点,以及使用的套路。
“嗯,很好,”
独孤远峰颔首欣慰地一笑,示意阿梨,将它挂到了兵器架上,这才十分含蓄地教诲她道:“阿梨呀,既然‘飞去来器’都可以做到收放自如,魂牵、魄引,那么‘天女散花’一式,也应该同样能够圆满地达成。而你今后,就要接替着为师的未竟之业,不惧挫败、迎难而上地继续求索,直至达成之后,仍然还要百尺竿头,前进不已才是啊!!”
“是,师父!弟子一定不负师父的厚望,锲而不舍、永不言弃,争取早日练成之后,更将我青山派的武学精髓,继往开来,发扬光大。”
阿梨只听得面色一红,深感惭愧地施礼说道。
“嗯——阿梨,正式接剑!!”
独孤远峰见自己的一番苦心引导,终于收到了如期的效果,便神色欣然地,把天雨剑双手递向她道:“自即刻起,天雨剑华彩大放、得其正主,昼夜不舍,终身相伴。”
“是!多谢师父赐剑之恩。”
阿梨在他的严格管教之下,习练天雨剑已经长达九年有余,一直到今时、今日,方才能够正式地拥有了它,便连忙屈膝下跪,也是双手接过剑来,心中欢喜无限地叩谢师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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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阿梨和李明德各自辞别了亲友骑马出发,一同离开了国公府。
“咿,公子,怎么不见李诚的身影呢?”
阿梨一直到了府外,都始终没有瞧见过李诚的出现,便随口询问他道。
“噢,李诚他昨日不巧得了时疾,出不了远门儿了。”
李明德一面和阿梨松缰缓辔地并肩同行着,一面说道:“好在我自己,也一样可以。”说着,就又略感不安地,向她赔笑致歉道:“只是。。。。。。少了李诚的侍奉,太过委屈你了,阿梨。但是我的身边又实在是不便,随意地添人。。。。。。”
“公子言重了。原本,就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阿梨身居国公府多年,深知他的诸多为难之处,便连忙转移开了话题道:“但愿李诚,不会有什么大碍吧——也难怪公子不舍得用旁人替换,这些年来,他的确是要比当初的李墨,勤勉得多了。”
“李诚他只是小疾而已,你莫担心。。。。。。”
李明德难得听阿梨待他如此的温声软语,大为感动道:“他是我们公孙府出身的奴才,自然是忠心耿耿,不与他人相同了。”
“嗯,如此便好。”
阿梨淡然语毕,便不复和他继续交谈得更深,只是双脚一夹马镫,向前疾驰而行道:“驾!!”
“阿梨呀,你不经常出门儿,莫要一开始便在闹市之中,骑得太快!等等我,驾、驾!”
李明德见状,于是也急急忙忙地,扬鞭紧追道。
“‘阿雪’姑娘,你且慢走!我,我找你找得好苦哇!”
且说那李明德坐下所骑的,乃是一匹哈萨克种的黄鬃骏马;而阿梨骑的,则是一匹李明德为她所精心置备的,白毛、黑蹄的混血宝马。二人在正东的城门,随着出城的民众,牵马走出了关卡,来到了路口儿,才要再次翻身上马之际,便忽听有人猛追了出来,歇斯底里地扬声喊道。
阿梨和李明德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就只见,这位两眼放光、气喘吁吁,一路小跑儿撵过来的胖公子,居然,正是那位曾经在立冬节上,爱心泛滥、舍玉赠“逃”的四平游客朱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