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专机上,几次欢爱下来累极睡去的单瑾舒被人打包上了飞机都不知道。
“弗农,他们安顿好了吗?”聂峙卓用飞机上专用电话联络着先去了英国的弗农,枕在腿上睡熟的人儿似乎被他的声音吵到地翻了翻身,聂峙卓安抚地轻抚她的肩头,累极的单瑾舒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医院安排好了,不过在问瑾舒在哪儿?”
“就说她公司里有事,大概要过几天才过去,我现在搭机到你家那边,你弄好后什么时候过来?我有点关于弗恩的事要问你。”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到她睡得嘴巴半合就快流口水的娇憨模样时,眼神里早已满是宠溺。
“……”电话那头听到弗恩的名字时静默了半晌:“我明天过去。”
挂了电话,聂峙卓拉来了毯子给单瑾舒盖上,自己则翻开了近一个月来累下的工作研究了研究,在飞往弗农的家乡阿摩西里的旅程上,两人度过了静谧而温馨的十几个小时。
突尼斯机场
“厉哥,机票。”头戴鸭舌帽的方天宇将机票递给了戴着墨镜的滕厉。
“阿宇,回去后我想直接去缅甸,你不用跟着我了。”皮肤晒得黝黑的滕厉,刚毅的线条显露着疲惫,寄托在撒哈拉沙漠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后,又一刻没得安歇地被神殿的人追杀了十几天,他已经做好了最糟的准备。
正在拿着饭盒的方天宇顿了下,又继续拿出了袋子里的饭盒给了滕厉:“缅甸是吧,下机后我再买票就行。”
滕厉握住他的手臂:“我说了你不用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无谓再搭一条命进去。
“两张缅甸机票,我现在打电话去订。”方天宇顾自说着,甩开滕厉的手要去打电话,身后的滕厉唤住了他。
“阿宇。”
方天宇只是站定没有回头,态度坚决地没有商量余地。
滕厉叹口气:“订晚三个钟头,我有些事要办。”
“好的,厉哥。”嘴边带着一抹笑,方天宇拉低了遮掩的鸭舌帽走进了来往的人群里。
阿摩西里
“聂峙卓……你确定弗农医生真是医生?”单瑾舒头上三条线地看着眼前说是弗农家的城堡,三个尖塔的建筑让她浮想联翩。
“他是阿摩西里君主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走吧,我们进去。”聂峙卓牵着她的手走向出门迎接的阿摩西里王室仆人。
“聂少爷,一路辛苦了,弗农王子已经跟我们交代过了,请跟我来。”王宫的老管家哈德对
客人弯腰致意后便带领着客人到了准备好的房间:“聂少爷,这是您的房间,小姐的房间在隔壁,请跟我来。”
单瑾舒正想着哈德走,聂峙卓拉住了她,圈住她的腰,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我们一间就行,是吧?”
“不是!”见老管家看了她一眼,似乎明了地就要点头,单瑾舒连忙推开了聂峙卓跑到门边:“是隔壁吗?我自己去就好。”她左瞧右瞧就溜了出去。
“小姐真是活泼。”哈德笑着说,很少见聂少爷吃瘪的样子,这位小姐应该是特别的吧。
聂峙卓不以为意,反正她再跑能跑多远?老式的王宫里四处都是路,四处的房间差不多长一个样,依她不怎么醒目的脑子,估计没两天就得迷路,到时还不乖乖自动上门来,他只要守株待笨兔就行了……
“弗恩最近在家吗?”
“弗恩王子一直都在家。”
“在他房间?”
“是,聂少爷要找弗恩王子吗?”这可能有点困难,弗恩王子的自闭症不是一天两天,暴力倾向却越来越严重,除了弗农王子外,弗恩王子甚少让人进入他的房间,连王宫里的仆人们都对弗恩王子的房间退避三尺,聂少爷要见弗恩王子只怕是没什么好的结果。
“不了,弗农什么时候会到?”
“王子是今晚的班机。”
手机铃声响起,聂峙卓接了手机,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挂断电话时,聂峙卓神色凝重。
另一边单瑾舒溜出了聂峙卓的房间外,哈德没有出来,她便自己寻找着房间,寻摸了一下,没有多大困恼就在拐角的地方找到了房门入口,刚开了门,忧伤的钢琴声不知从哪里传来,那曲调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侧耳倾听,好像是从上方的某个地方传来,瞥到了另一头的楼梯,自小被弟弟爱好感染的单瑾舒被这钢琴声勾起强烈好奇心,她好奇这个曲谱,更好奇弹奏这个曲谱的人,想必一定是有着什么忧伤的事,才会把这些忧伤的音符演绎得这么淋漓尽致!
寻着声音上了楼梯,前头是一条长廊,钢琴的声音似乎近了,听起来也更震撼了,音符吸引着她的脚步,让她继续往前寻声过去,过了长廊,上了楼梯又有一层楼梯,她不知道绕了多少拐角,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隔着门板她就听到了里头的钢琴声,越来越紧促的音符像是诉说着一个什么危险地故事,让她也随之紧张地起伏呼吸,三个重复的缓慢音符述尽了最后的悲伤,让她心口涌起了一阵久久没有消逝的酸涩,眼角也情不自禁地滑落一滴清泪。
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被里头的人的琴声感染,单瑾舒急忙抹掉眼泪,手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