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慢悠悠的骑马而来,看着四周士兵前去询问村子里的人,无意中抬眸看到破庙附近那二人。
他眸光沉了沉,本想骑马赶去,却见那二人竟是翻身上马先一步离开。
跟在陈安宁身侧的侍卫高义留意到他的异样,当即便问:“将军可是看到了可疑之人?”
“不!”陈安宁唇角一弯,“是看到了宋姑娘和她那位……表弟。”
他略微一顿,别有深意。
高义随着他的眸光看去,“前两日将军命属下去调查宋姑娘,那时属下还以为将军是对宋姑娘有意,没想到派人去查后,却发现这宋姑娘来头可不小。”
他只顾着看破庙的方向,倒是不曾看到身后的陈安宁脸都黑了。
“这宋姑娘可是户部尚书宋大人之女,但此人自幼在霍家长大,被霍家人视为掌上明珠。最重要的是这宋姑娘已故母亲,那可是烜州陆家陆老爷子女儿。只可惜当年宋姑娘的母亲为了嫁给宋大人,宁可与家中断了关系,自那以后宋家与陆家也就不再有往来。”
高义回过头,却见突然一巴掌从他眼前闪过。
“啪”的一声,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将、将军。”高义揉了揉脑袋,不解怎么又挨了一巴掌,委屈又可怜道:“属下好似不曾做过错事。”
陈安宁哼了声,“是谁以为本将军看上宋姑娘了?”
“……”高义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可陈安宁的脸色却愈发难看,“本将军再过些时日就要成亲了,倘若你再胡言乱语,坏了本将军的好事,到时候本将军定饶不了你。”
高义低着头应了声。
“派人去盯着些宋姑娘,倘若这宋姑娘有何事,即刻派人前来禀报。”
双腿夹了下马腹,又忽地想起一事,单手扽紧缰绳。回头看向高义,陈安宁又道:“万一被宋姑娘知晓本将军命人去盯着她,便将人请来军营,只说本将军要请她吃酒。到时若是她那表弟也要来,也可一同前来。”
语毕方才骑马离开。
高义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委屈,“若不是看上人家宋姑娘,又何必派人去盯着,竟还不承认!”
-
从李塘村回到四方小院,宋锦安才刚将马匹栓好,就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门前。
重锦的帷帘,上绣着花卉纹,以金线滚边。
如此富气十足的马车,也唯有江以徽会坐了。
丫鬟从马车里下来,又拿了脚凳,这才伸手扶着江以徽从马车里出来,慢悠悠的下了马车。
满头的金饰分外惹眼,对比宋锦安头上的一支银簪子,简直天差地别。
江以徽瞥了眼站在宋锦安身旁的男子,眸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转而还是看向宋锦安,“医馆一事,你此时收手还来得及。”
她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宋锦安险些笑出声,“刘夫人倘若不知该如何劝我收手,我倒是不介意教一教刘夫人。但若是想威胁我收手,奉劝刘夫人一句——请回吧。”
她可不觉得江以徽会真的是出自好心才来劝她收手。
定然是今日之事令江以徽察觉此事多数生了变故,又无法从刘县令那里得到准确的信儿,这才不得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