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制的小屋前,一张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一银发男子,环胸而抱,大刺刺得挡在自己家的门口拦人。
来访者朽木白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去直接往屋里走。
从过去几百年的交流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朽木白哉从来就不喜欢市丸银,而市丸银同样厌恶着朽木白哉,相看本来就两生厌的二人,偏生容易狭路相逢,当然是分外眼红了。
长腿一伸,市丸银今天就是不让朽木白哉过去。
大眼瞪小眼,银笑得二月春风夹冰雹,白菜更是才从北极回来,连呼出的气都是夹冰含霜的。
结实得打了个大大的哈切,难道我感冒了不成?
“天草大人,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胸口处源源传入的温暖灵压,从心口处进入体内,四散在已经紊乱又无法汇集起来的体内。
没了凝聚灵压的能力,又不受任何灵压的威胁。这般尴尬的状态,就是我如今身体状况的最佳写照。
结束了本次的治疗,十一番队里出了名好脾气的卯之花烈,细长的眉头敛成峰峦。
布满灵压的身体,乱七八糟的窜动在经络里,别说是凝聚了,就是要抓住其中的任何一股力量,都是妄想。明明是相当浓度的灵力,却没有一丝威力。这个是什么状况,她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笑对着卯之花烈的困惑,她当然没见过。
能够在归还了灵王冕冠后还活得下来的尸魂界王,至少在我之前是闻所未闻。把其他的灵魂之力汇集并禁锢在自己体内,这种事也只是我个人猜测性的理论。如今在这个灵魂里支撑的都有蓝染、山本和他死不足惜的斩魄刀的灵魂之力,效果吗,还不错,只是不晓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嘛,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杞人忧天也是徒劳。
本就是在被分开的王冕所诞生的生命,一旦归还了自然就是连灵魂也融合消失。山本的那份心思,真?西法时就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放任他犯下轼君的罪过。
莫测的笑容里,卯之花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安定我体内属性不同,甚至是相克的力量。
为了尸魂界,也为了所有人。
“让外面那两只都进来吧,这里的沙漠化已经很严重了,可别再来个暴风雪什么的,我可不想以后还要给灵王赔回来。”
捏捏乌尔暖糯糯的脸蛋,恩,果然还是他原来的样子养眼,漂亮的如梦似幻。
从窗口望下去,一黑一白一坐一立的二人已经快到拔刀相向的地步了。这两人也都是心计城府相当深的主,怎么一见面了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也做不出来?
不过反过来想想,要是他们俩连在我面前都还是面具戴了一大堆,我也不会这般在意他们了。
就是这么回事,应该吧。不负责任的耙头,继续手里的事顺便等他们。
眼看着卯之花队长离去,只是苦无办法从市丸银面前走过去。开玩笑,那不等于是在朝他示弱吗?他朽木白哉可从不做这么没出息的事。
继续大眼瞪小眼的,直到传说中被天草真一疼惜入骨,甚至是亲自为他双重破面的乌尔奇奥拉?西法出现。
朽木家家长,比任何人都了解“西法”这个姓氏在尸魂界意味着什么。他却只是抬眼目不斜视得笔直走入屋内,至于身后的市丸银,他最好别进来。
到底什么严重的伤害,非得住到这种要命的地方。
只是他一进来,掩藏在冰冷容貌下的担忧,全数化作黑线和愤怒。
天草真一是永远奇迹的制造者和万年无奈的创造者。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那人就永远无法从他那里得到正确的消息。
人到还是坐在床上,只是在干得事情太让人无奈了。盘腿,抱膝,集中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注视着眼前的荧屏,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随意挂在身上的和服,无数食物元素和奇怪东西满身都是。
那个邋遢样,要不是知道他的德行,朽木白哉还真以为天草真一是被人关在疯人院里虐待呢。
“什么时候回尸魂界?”
没好气,朽木白哉开门见山,他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天草真一掐死一了百了了。
“等我打过关了。”
红井字爬上额头,冰山变火山,只差临门一脚的喷发。
倒是同行进来的乌尔奇奥拉比较随行,当真就直挺挺的坐在床边陪着天草真一胡闹。虽然他以前没有正面接触过他,却也对这个厉害的破面多有耳闻。大多言辞都是冷酷的冷血或者深沉无情之类。今日一见,只觉大有不同,人还是颇多冷漠,却也似乎被什么温暖的风包围着,安定而舒适。
至于市丸银,居然还在外面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