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以为江疏流为她买的衣服会压箱底一辈子,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快用上的时候。
“我还要穿这种衣服去吗?”赵熙站在衣柜前疑惑地问。
原因是江疏流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江疏流要赵熙穿着礼裙跟她出席。
江疏流一手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看着,赵熙瞄了一眼,看见书名是什么古董鉴赏。
“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有伴,惜椿要去陪我。”江书流随意的话没有一丝可信度。
赵熙嘟嚷:“大小姐总是逗我。”
不过赵熙也是参加过这种聚会的人,虽然时代不同,但是江疏流说的不错,一般男性都会有女伴陪在身边。
如果让江疏流一个女性站在那群狼虎伺的情况下,赵熙也不会放心。
不过,这次的拍卖会会有什么主要剧情吗?
赵熙看了眼剧情值,已经涨到二十五点了,看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女主们都在暗自努力着!
“好吧,我去就是了。”赵熙取出衣服说。
拍卖会举办场所是在一所红色鼓楼。
据说是从明代就存在的历史建筑了,拥有它的是如今京城最大的一家拍卖行:静和。
拍卖会在晚上举行,因为规模巨大,邀请了几乎所有的京城富圈,因此坐在车上时,赵熙注视着外面的车水如龙。
她看着不同的面孔,回头想要询问江疏流此行要做什么。
鼓楼占地是四分之一的足球场大,每一个飞檐角挂着红灯笼,黄昏的招牌闪烁,带着如同老电影般的光影质感照在靠窗沉思的江疏流侧脸上。
江疏流这次穿的是黑色长尾鱼摆裙长至脚踝,立挺的花结白色衬衣,衬衣看似简单却细节颇多,无论是胸前的褶皱还是袖口的收束,都为江疏流整个装造营造出精英感。
最为取巧的就是江疏流领口的双叠珍珠项链,是最上等的深海蚌所产,个个珠圆玉润,色泽光亮。配上江疏流本就高贵从容的面貌,更添气质韵味。
赵熙每次看着自己的‘作品’,都忍不住在心里点头。
如果围个白狐毛披帛肯定更有感觉,但是江疏流嫌碍事不肯。
“大小姐,你要在拍卖会上买什么吗?”赵熙好奇地问。
“惜椿,你可知红白芙蓉图?”江疏流问。
赵熙摇头,她没有收藏的爱好。
江疏流:“《红白芙蓉图》是南宋画家李迪绘制的绢本设色画,被认为是南宋院体花鸟画的最高水平之作,价值连城。”
“却因为战乱流落海外,被法国的收藏家所得,但是最近那收藏家选择出手芙蓉图,寄托的拍卖行就是静和。”
江疏流声音平淡:“国家对于文化的传承格外的看重,尤其是在经历过战乱的国家里,民族的认同与自信无比重要。”
“因此,我国的传世古董不能落在外国人手里。”
赵熙惊讶又崇拜:“所以大小姐是要去把芙蓉图拍上来交给国家吗?真是太厉害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江疏流居然有这种觉悟,赵熙对自己一直以来在心里骂江疏流资本家而羞愧。
这么想着,赵熙拉着江疏流的袖子,有些心虚又可爱的笑:“大小姐,我好崇拜你啊。”
赵熙太好懂了,江疏流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内心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