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忙将冯慎扶起,“冯大哥,你没事吧?”
冯慎摆了摆手,向三位师父道:“弟子无能,给师父们丢脸了……”
花无声将冯慎一把提起,“臭小子,这就想打退堂鼓了?”
空如师太也笑道:“慎儿,这木人阵虽说设计得精妙,也未必是破它不了。”
霸海双蛟起哄道:“少胡吹大气了,破得了就让那小子赶紧破啊!”
香瓜骂道:“你俩别吵!”
冯慎叹道:“那些木人与常人迥异,出招又太快太繁……如何才能闯过去,弟子还未想好……”
咸观道人低声道:“慎儿,你四师父说的不是闯阵,而是破阵。”
冯慎一愣,“破阵?”
花无声骂道:“臭小子笨死算了!你跟些破木头拆什么招?”
冯慎依然不解,“三师父……可否再说得明白些?”
花无声虚劈一掌,“以你小子现在的功夫,虽不能开碑碎石,难道连块木头也打不破吗?”
冯慎脑中灵光一现,心下已是恍然大彻。“原来是这样,弟子明白了!”
见冯慎又神采奕奕地走到门前,霸海双蛟向那老者道:“爷爷,他们刚嘀咕了些什么?那小子怎么突然又来劲儿了?”
那老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且看看再说!”
冯慎暗将力道运至手掌,再次闯进阵去。还没等第一个木人攻来,冯慎双掌已然奋力推出。
只听“咔嚓”一声,支撑的轴杆已断,那木人手脚无力地挥了几下,便歪倒在一边。
霸海双蛟齐怒道:“臭小子,你怎么毁坏我们的木人?”
花无声一拦,“两位当家的,这么讲可就不对喽。只准你们的木人打我的笨徒弟,却不准我的笨徒弟打你们的木人?没这个道理,哈哈,没这个道理啊!”
冯慎双掌不停,拼着再挨了几下,又接二连三地将剩下几个木人推倒。待闯到了巷洞尽头,冯慎已是大汗淋漓,刚擦拭了几下额头,却见尽头贴壁设着一张小供台,供台之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神主牌位。
才扫了一眼,冯慎便急急将牌位拿在手中细瞧。
岂料那老者与霸海双蛟见状,竟勃然变色。“臭小子快放下,若那牌位损上一星半点儿,咱们就跟你拼啦!”
还没等他们靠前,花无声已倏地一下钻进了巷洞。“臭小子不学好,抱着人家的牌位做什么?”
冯慎将那牌位转了过来,“三师父,你自己看看吧。”
花无声一看之下,脸上笑意全无。只见那牌位上写着八个字——“恩公华清子之神主”。
这么一愣神儿的工夫,那老者和霸海双蛟已追了进来。见他们一脸急切的样子,花无声冷冷问道:“你们与这牌位上所供之人,是什么关系?”
“不识字吗?没见上面写的是恩公?”二当家的说完,又向冯慎喝道,“小子,我再说一遍,把那牌位放下!”
冯慎将牌位恭恭敬敬地摆回原处,又看了看花无声。“三师父,你看这……”
花无声摆了摆手,“去外面说!”
那老者带着霸海双蛟在牌位前拜了几拜,也走出了巷洞。
待他们三人出来,花无声已将牌位之事,诉与了咸观道人和空如师太等人。
香瓜一听,便道:“华清子?那不是俺……”
冯慎赶紧拦住。“先别声张,许是名号相重!”
咸观道人沉吟半晌,猛然想起一事,当下走到老者和霸海双蛟身前问道:“三位的原籍,可是那江苏常州?”
三人一惊,“你怎么知道?”
咸观道人又道:“不知那刘慕班,与三位如何称呼?”
“刘慕班?”霸海双蛟齐齐看向那老者,“爷爷,这老道……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啊?”
咸观道人点了点头,“看来贫道没有猜错。”
那老者满脸狐疑,“我‘鬼工刘’在这沉沙岛上一隐数十年,想不到还有人知道我原来的名字……这位道爷,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