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算摸清了她的底细。
这样的妖物,杀起来应当不会太费力。
央云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上学时一直是走读。
她收拾好了桌面,临要走时看了洛迟一眼,
“明天见。”她挥了挥手,指尖的伤痕已经消失,白腻腻的凝脂一般。
好像记忆和伤痕一起消失了,她弯眸笑着,哪怕没有回应也不在乎,脸上漾出浅浅两个梨涡。
央云住的地方离学校隔了几条街,是个有些偏僻的老小区。为了夜间出来时不被发现,她特意选了这个人少的地方。
但人少也有人少的坏处。
她走过街角,身后不远不近跟着脚步声。
倒闭的店铺里熄着灯,上面张贴的出租告示掉了一半,在风里摇摇晃晃,要落不落。
夕阳的光照着店铺玻璃,反射出流黄的光。
央云站到了玻璃前,抬手整理了下额边的发,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她看清了身后的人影,惊讶地转过身。
“咦,新同学你怎么……”
忽然她手腕出现朱红的绳结,铃铛声疯狂响起。
央云被逼得倒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玻璃,冰凉了触感侵入肌肤。
手脚上的绳结越收越紧,将央云完全禁锢在了玻璃窗上,她不适地扭动手腕,面孔也发生了细微变化。
她发出了低声的嘶吼,男生一步步朝前走来。
“我提醒过你的,在学校里你就该逃了。”
他抽出桃木剑簪,划破了掌心,鲜血沾湿剑身。
被困在墙上的少女好像知道了处境凶险,她立马收起了气焰,耳朵耷拉着,眼中泛起水光。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从来没做过坏事的。”
“我杀过的每只妖都这么说。”
洛迟掀起眼皮,他看着眼前人可怜的模样却无动于衷,
“那我问你,你原来的同桌去哪了?”
“他临近考试得了焦虑症和心理失眠症回家调养了!”
少女说得又快又急,生怕被洛迟误会。
“是吗,这样子啊。”
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又听得洛迟道,
“他怎么样,我不在乎。”不管她有没有害人,他都会杀了她。
央云:“……”
那你问个xx?
这家伙是个白切黑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