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应声答道:“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悲字,朋友手持‘金粉消魂毒扇’,难道还不是‘钱塘双恶’中的‘独目郎君’邵玉飞吗?”
“独目朗君”邵玉飞闻言,目光微扫皇甫端,及那白衣少女,狞笑问道:“上官悲,你和这位姑娘,是兄妹?是情人?还是夫妇?”
皇甫端不悦叱道:“邵朋友休得胡言,我与这位姑娘,萍水初逢,互不相识!”
“钱塘双恶”中的另一恶“铁虬龙”韦强,听得一抖手中的“九合金丝棒”,厉声叫道:“上官悲,你既与她素不相识,却多管闲事则甚?难道未看见这丫头业已背了一条人命,并以为我们‘钱塘双恶’弟兄,好说话吗?”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皇甫端却已指着地上死尸,狂笑说道:“钱塘双恶,恶迹昭彰,这厮既与你们为伍,自然也是一丘之貉,杀者无亏!上官悲凭一腔正气,闯荡江湖,专管不平之事!慢说是你们兄弟,便是‘血纛三凶’,‘岷山双怪’,‘乾坤十四煞’等,在此欺凌妇女,我也要照样出手,打上一场抱不平呢!”
白衣少女听了他这番话儿,微退半步,两道水汪汪的眼光,不断向皇甫端上下打量!
“独目朗君”邵玉飞狂笑说道:“上官悲,你口气不小,但运气太坏,今日遇上了勾魂恶煞要命凶神,少不得要尝尝我邵玉飞的宝扇滋味!”
语犹未落,金色折扇已合,招变如风地,直点皇甫端胸前的“七坎”死穴!
就在“独目郎君”邵玉飞挺扇发招之时,“铁虬龙”韦强也抡起蓄势已久的“九合金丝棒”,一招“激浪排云”,向皇甫端拦腰猛扫!
金扇直点,金棒横抡,所攻的部位,全是致命要害,又复变起仓促,自令人极难闪躲招架!
但皇甫端身受“血泪七友”兄妹等七位绝顶高人的悉心薰陶培植,自然身手卓绝,他先运“金刚指神功”,疾伸左手三指,捏住“独目朗君”邵玉飞点来的金扇,然后便微凝真力,向后一夺!
邵玉飞想不到这姓名不见经传的上官悲,竟有如此厉害,他哪里肯让对方把自己成名兵刃,就此轻轻夺去,遂也自然而然地,凝劲回夺!
动作虽然一样,但功力相差太远.邵玉飞的身形,竟被“七绝玉龙”带得向前撞去!
他这身形一撞,耳边锐啸慑魂,居然要代替皇甫端,挨上一记“九合金丝棒”的拦腰横扫!
任凭邵玉飞如何凶悍,也吓得亡魂惧冒,赶紧丢却手中金扇,一式“懒驴打滚”,便自滚出了五六尺外!
“铁虬龙”韦强见自己这一招“激浪排云”,几乎打中邵玉飞,自然万分惶急地,顿腕收势!
皇甫端一声冷笑,左手轻扬,把刚刚夺来的金色折扇,当做“三指箭”施展,隔空点中了“铁虬龙”韦强的肋下晕穴!
韦强气机一滞,手中一松,那条“九合金丝棒”,也被皇甫端夺出手去!
但皇甫端夺过”九合金丝棒”后,却连看都不看地,便即向左方反手甩出!
这时,“独目朗君”邵玉飞方以一式“懒驴打滚”,幸逃劫数地滚出五六尺外,站起身形!
但他似乎命中注定地,非挨一记“九合金丝棒”不可,恰好被皇甫端反手掷出的“九合金丝棒”,在肋下晕穴部位,打个正着!
皇甫端这一手巧妙无伦,夺金扇飞点“铁虬龙”韦强,夺金棒飞点“独目朗君”邵玉飞的应变功夫,表现得太以惊人,使那白衣少女,看得佩服万分地,失声叫好!
皇甫端回转身来,抱拳笑道:“姑娘上姓芳名,受惊了吗?”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说道:“上官兄,我们竟是同宗,小妹叫做上官柔呢!”
皇甫端虽觉这上官柔在称呼方面,对自己似嫌过于亲切,但也不便形诸神色,只好“哦”了一声笑道:“这倒真是巧合,上官姑娘认为应该把这‘钱塘双恶’,怎样加以处置?”
上官柔眉梢微动,缓步走到“铁虬龙”韦强身旁,向皇甫端含笑问道:“上官兄,我方才听你说这·钱塘双恶’作恶多端?”
皇甫端点头答道:“他们在东南一带,横行为恶,身上各背有不少淫孽血债,算不得是正当豪雄人物厂上官柔一双妙目之中,突闪厉芒地,咬牙说道:“既是恶人,就该杀却!”
语音方毕,右掌已落,竟隔空吐劲地,把位“铁虬龙”韦强打了个脑浆进裂!
皇甫端想不到她下手这快,也想不到她下手这狠?要想拦阻,业已不及,遂蹙眉说道:“上官姑娘你下手太快了些,常言道:“但得一步地,何处不留人?这‘钱塘双恶’虽然孽重当诛,我们却不妨再给他一线生机,期使能悟彻前非.回头向善!”
上官柔目光如水地,凝注在皇甫端脸上,柳眉微扬含笑说道:“上官兄,小妹完全尊重你的意见.你既宽大仁慈,我就把这‘独目郎君”邵玉飞放掉算了!”
说完,便欲替“独目郎君”邵玉飞,拍开被点穴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