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确都是真的,我真是笨得与众不同……
留欢不知何时腆着脸摇着尾巴跟了上来,在脚边撒娇求抱被忽视后,只得自力更生顺着我的腿爬了上来。毛绒绒的身子像没骨头样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我斜瞪它。
它金色的狐狸眼眨得和抽筋一样:“人家还是你的狐狸嘛,不要丢下人家啦。”
这一口一个人家的……我好想给它验明一下公母,真的是我家原来叛逆有个性的留欢狐狸吗?
它四条尾巴展开像是柄团扇,拍到我脸上:“我在一旁瞧着你们两都着急,一个傻乎乎,一个闷葫芦。一个对人好要百般遮着掩着,一个明明牵挂着却恨不得气死对方才好。怪不得雨师妾在你们之间兴风作浪,再这样下去,早晚一包春药下去她将你的前夫啃得连骨头渣子不剩。依你前夫的个性,必是要很男人的负责的。”
……
“你这样看着人家做什么?”
我扒开它的尾巴,很严肃地对它道:“说,你是不是被小白附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个毛没长全的小狐狸是怎么知道的?”
它跳脚尖声道:“我堂堂九尾族的三殿下,博学通达……”四条尾巴齐齐挡在它嘴前。
“别遮了,三殿下。你不是岁崇,想糊弄我没那么简单,老实说吧。”我冷笑着道。
它懊恼地咬着满嘴白毛,终挨不过道:“其实也没什么,九尾狐族的皇族传到我这代就余我一个纯正血统的男丁了。我头上是两个姐姐,她们业已出嫁。现下魔界动乱,据长老们说我的血统特殊与上古某至宝相关。而我生来体弱,眼见要历天劫,你的前夫主动找上我族来。说是要助我历劫,代价就是要我守在你身边保你无虞。”
它看了我一眼,复道:“那时你刚刚流落下界,魔族已经发起了动乱,他抽身无暇照看你。你也应该猜到,在东阳城的苏记茶楼里的那人其实就是他的化形。”
我是猜到了这留欢与岁崇那厮勾搭在了一起,心中一动,我问道:“他是何时、如何助你渡天劫的?”
它面露警惕地看着我:“这个,我答应他不能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我正考虑对它严刑拷打,身后一声尖叫:“武罗!”
“噔噔”地一阵奔跑声,一个人从后狠狠抱住了我,开始尽兴地嚎啕大哭:“你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来也不给我送个信来。杜子若那个王八蛋和你家岁崇串通一气,将我关在地府里。我天天守在奈何桥上抹眼泪,既怕见到你的魂,又怕你魂飞魄散连个魂渣都不剩。对了对了,岁崇他没对你怎样吧?我偷看到杜子若那王八蛋和他通信,说什么要关好我逮到你,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
“苏耶。”我伸出两根手指提起沾染着她的鼻涕眼泪的衣袖:“你能给我说个喘息的机会吗?”
她恍若未闻,眼睛闪亮耀目:“武罗你放心,此番我重回天界,定帮你打倒红杏、推倒岁崇……对了你不是说他不能人道了吗?那推倒也没用,再加条,广收男宠,一统天下,你看如何?”
……
苏耶,岁崇说得对,果然知道的越少活得就越轻松。
第三十六章 这该死的记性 “
苏耶,你喜欢杜子仁吗?”我和她并排坐在凤鸣台边,一只又一只雏凤拖出长长的金色光流穿梭在袅袅云烟间,偶传来婉转纤细的清鸣惹得天上仙禽纷纷扬脖应和。
“不喜欢我嫁他干嘛?”苏耶看我的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写着“这种简单易懂的问题还拿来问我,真是蠢透了”一行字。
“那杜子仁喜欢你吗?”虽然被和自己处于一个水平程度的苏耶给鄙视了我很气愤,但我还是等解决完心中疑惑后再和她算总账。
苏耶双手脱腮眉毛拧成了个川字,一言不发地沉思着。一时间她将气氛弄得十分沉重,连带着我也紧张起来。
“武罗!是不是杜子仁背着我又去勾搭哪家洞府的仙女姐姐妹妹了!”她突然似醒悟过来,发出一声爆喝,扑过来抓着我的肩膀猛烈地摇晃起来:“说!是不是,你要是敢瞒着我,我就将你背着岁崇跑到昆仑偷看玉面白狐洗澡的事情告诉他!”
“你都说‘又’了,应该早习惯了吧。”我被晃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道。
“……”苏耶停下来,过了一会儿阴郁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和你讨论情感问题了,自己一塌糊涂就算了,每次还总是连累着我也乱七八糟起来。”
“哎,同样两个笨蛋在一起,要是有条理那可就奇了怪了。”身后并着一脉幽浮桃香传来轻佻笑言。
“我当谁是谁呢!”苏耶冷笑一声:“原是如夜神君,整日带着别人家的夫君花天酒地地胡闹也不怕折尽了自己的姻缘福分。”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掺和到现下这浑水里。苏耶嘴上功夫纵横三界,一直所向披靡。可是每次碰上如夜这种脸皮程度厚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是没辙了。其实在刚开始我觉得她和如夜就这点来看倒是很般配,也很符合五行中相生相克的道理,也试图拉过几次红线,让他们来几次情感碰撞。可惜,就他两口舌之争的惨烈程度来看,就算是撞到神魂俱灭也撞不出个一二三五来。
我从怀中掏出册子和笔趴在玉阑上,一边吸收交战双方辩论之精华,一边搔着脑袋开始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