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咒,自然需要寻人来解咒。
长辈只道是得快点去村外请个懂术法的医者来。
或许是小男孩命大,出去寻医的人走出村口不远,便遇到了途经此地的虞笙。
虞笙一袭青衣,背着大大的药囊细嗅手中刚摘的草药,村民见状连忙上前询问。就这样,四处游医的虞笙跟他们回了村。
那名叫虞笙的医者当真有些本事,一见小男孩状况便把孩子翻了身,亲眼见到红色符印时并不惊讶,只道是此咒名“命桎”,为取命之咒。
虞笙解释道,这世间之咒,在无外物干涉的情况下,破解无非三法,其一是懂得下咒之法逆行可解,其二是找到修为更高的术师强行破除,其三是下咒人死亡,咒自然就解了。
惜我医术浅薄,做不到以上任何一种,至多只能拖延些活的时日。
略微停顿之后,他补了一句,想必是村里有人冒犯了什么大人物,才招来如此横祸。
在场的人慌乱不已,村子里从来是一片平和,何曾出过这类要命邪事。
此时有人点破,一语道出。
会不会是我们世代捕鱼,杀害海族太多,触怒了海神?
这话一出,引得纷纷响应,众人越是细想越觉得有道理,最后这怪事便以海神诅咒为定论,盖了板子。
之后,在虞笙的静心治疗下,小男孩算是醒过来了,只是已经不会说话,对外界也没什么反应,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
一月后,虞笙再诊治时,只是摇头:撑了一个月已是强弩之末,这时,已是无法再救了。
小男孩的死无疑给渔村笼上了阴影,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大人不敢出海,小孩不敢出门。
而虞笙,自觉医术粗陋,到村口不远的地方留下来潜心研究医术,偶尔来村里看看疑难杂症。
就在所有人几乎要释怀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第二年,又有孩子如出一辙地失踪,遍寻不见而第二天带着符印回来。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村子如同被诅咒了般,之后的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的七月……年年如此。
“到如今,海神的诅咒已是第九年了啊!前两年大家都防着,可即便一天到晚都盯着孩子,还是要出事,之后索性认命了。”
木小树没想到竟是这般惊骇的旧事。
回想自己来村子时,约摸是八月底,哪怕已有孩子出事了,却无人敢提,这才导致她住了快一年,却毫不知情。
每年死去的小孩被当成了供奉给海神的祭品,至于遭难的是谁家,全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