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切而压抑的声音还在继续,木小树却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是怎样的失去,才让冷淡如你,都用大醉来麻痹自己。
想来,兰玉公子此刻是将自己错当成了那个叫兰儿的人吧。
她再有感慨,也知道不是时机,她可是回来拿东西的,清让还在清阁等着她。
更何况,这兰玉公子酒醒了,绝对是要抹她脖子的。
木小树的心跳得几要爆炸,将计就计,借着相拥的姿势,将手绕到了兰玉后背。手一得空,她连忙将黄符放到嘴边,狂吹着几口大气。
清让啊清让!你再不出现,就只能来替我收尸了!
兰玉公子醉眼迷蒙下,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面庞,越凑越近。
眼见那浓浓的酒气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张好看却苍白的脸正要俯低。
木小树心跳如雷,几乎要吓疯了。
兰玉公子不仅把她当做了别人!看样子竟还打算吻她!
咔——
一声钝响,兰玉公子身子霎时瘫软,失去支撑后径直朝木小树身上压来。
就在木小树以为自己要跟着被砸倒在地的时候,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
是清让一气呵成从背后打昏了兰玉公子,又扶住自己。
木小树差点热泪盈眶。
发现黄符的异常,毕竟事关重大,清让也没有再等,就跃身过去接应木小树。
落地之后,眼前的一幕,令他吃惊不小。
只想兰玉莫不是这些年吃药终于把自己吃疯了?寻常不近女色的他,怎会抱着木小树这般亲昵?
“你们方才在这里做什么?”清让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木小树早吓得魂飞魄散,她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里,慌张去扯着清让衣袖,“鬼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别说那么多了,现在快去我住过的厢房!”
清让虽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知在这里过多停留不妥。
于是,自顾自地将兰玉放倒,在木小树的重新指路下,两人这才晃身来到侍女厢房。
幸是还没到歇息时间,下人们各司其职,厢房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木小树看到枕头下那个不大的布包裹仍然还在,松了口气。
她拎着布包在清让眼前扬了扬,“快走。”
“不急,打个招呼再走。”清让索性靠在的门框上,不急不缓道,“你还要在那里偷听到何时?
有人?木小树眼神也跟着追了出去。
“哎呀,无意撞见,本想避一下,实在是躲不过您的眼睛。”一袭绿衣,大大方方地转进了视线,“奴婢今日什么也没看见。”
清阁主子,端茶送水的时候,她是见过的。
“翠翠姐?”木小树惊呼。
“你认识?”清让挑了挑眉。
“认识,这是带我入门的侍女领头姐姐。”她没忘记,刚进府邸时翠翠对她的提点。
那袭绿衣笑吟吟地走近,朝小树点点头,“原来是你。”
她又瞥了瞥一旁斜靠的蓝衣男子,“小树你既有着来头,当侍女莫不是来作弄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