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苏家小姐终日待在闺阁之中,今日一见不免失礼多看了两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弟无需多解释,若是真喜欢,便去求父皇赐婚。父皇这般疼爱你,想必是不会拒绝的。”
既然瞿毅非要这么认为,那么就让他这么想着吧,多说无益。他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丰年宴上的事情玉鸢待在府里就全听人说了,这件事简直打在了萧若月和萧贵妃的脸上。玉鸢不笨,自然能猜到这大概都是婉碧的安排,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婉碧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疑问从那天婉碧第一次来找她说完救她开始,就一直环绕在她的心间。一开始只是疑惑她为什么要救她,后来发现自从那时候开始萧若月做事总是会露出她嫉妒,令人厌恶的一面。所有的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婉碧。
田树的事是婉碧来告诉她的,可却没有不让田树过来,而是抓个正着,顺着萧若月的计谋下去,最终反咬一口。
苏丰寿宴上也是婉碧让她提前准备好那个有裂痕的镯子,虽最后被萧贵妃压了下去,可这件事恐怕在夫人们心中扎了根。就算流言蜚语停止了,那些夫人们私底下总会和她们的夫君甚至其他人提个一两句。
而这一次,萧贵妃的疹子不可能是萧若月所为,她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其他人接触那件披风的机会并不多,婉碧是最有机会,而且还是最有目的的那个人。
可玉鸢思来想去,一直没明白,婉碧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若月待她不薄,容季走了之后还升她做了大丫鬟,每月领的银子比以前多了好多,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或者说,婉碧就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玉鸢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她却再也不会完全的相信婉碧了。
如果现在去萧若月面前揭发她,那么就等于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苏丰亲生的事实也说了出去,这样一来婉碧被严惩了,她也活不了!
她们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能有大的作为,可是玉鸢想,或许能给婉碧来一个一击致命,让她再也无法威胁到自己。
说到底,她还是害怕了,从一开始她就是婉碧的手下败将。
右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感受肚里孩儿的动静,玉鸢轻声说道:“孩子,你要记得,娘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所有的威胁,所有的荆棘,娘都会给你摆平。娘不要你一生下来就和娘一起受她的指使,那个女人,留不得!”
☆、54。054…朝堂议事
北方已经开始降雪,这成了朝堂之上议论的首要。
“皇上,微臣认为,北方每到这个时节便开始天降大雪,每年都有不少的贪民为了一己私欲而引起暴乱,这样的事情,不管也罢。等来年春天到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说话的人是三皇子一方的户部吴尚书,为人贪财敷衍,自私自利。
此话刚落,就立即有人反驳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举不妥。虽说每年都必然有雪灾的发生,也确实有不少的贪民出现,但是在这之中也有良民。前些年便有人提出朝廷对北方百姓不闻不问,若是再不好好的想个法子,恐怕会失了民心啊。”
“呵!刘丞相,你这么说不等于是白说吗?”吴尚书笑道,似是对刘丞相的话颇为嘲讽。“今日来可不是提问题的,可是来说解决方法的。你这么说,反倒是给皇上堵心了。”
刘丞相是刘皇后的父亲,自然是太子一派,看着吴尚书这番把国家大事当儿戏不免哼了一声。“难道吴尚书崇尚的不闻不问就有用吗?”
“但是起码,不理会他们,他们就只能在窝里闹闹,并不能掀起大风浪。朝廷以前也不是没有派人去过,哪次不是被打的一身伤回来。那些贪民就是想要趁机捞些好处罢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说着,其他官臣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并不打算帮忙。
皇帝坐在龙椅上,已经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了,闭着眼睛揉脑袋。
“好了好了。”良久之后,皇帝似看两个人再怎么吵也吵不出一个结果来,不免开口制止,“你们两个整日里就知道吵吵吵,吵得我头都疼了。”
见皇帝都开了口,两人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再说一句话,纷纷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扫视了两人一眼之后,皇帝看着站在前面的太子与三皇子说道:“你们两个,可有话要说?”
首先站出来的是太子瞿尧,“启禀父皇,儿臣的想法和刘丞相的一致。如今北方已经开始下雪,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降起大雪,到时候百姓们没有御寒的衣物或是足够的粮食,恐怕要冻死或是饿死。这个时候朝廷应该早做打算,派人押运一些衣物及粮食过去。”
和太子不对盘的永远是三皇子,只听瞿尧说完,瞿毅立马站了出来,“父皇,太子所言极是,可是前两年朝廷同样派了人运送了衣物和粮食过去,可是结果呢?派去的官臣在北方根本不受到重视,更甚者还夜闯官府偷粮。朝廷已经仁至义尽了,可他们实在是不知好歹。依儿臣看,不如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不去理会。若是有人敢造次,那便杀一儆百。”
所有人都说,在所有的皇子之中,三皇子和皇帝是最像的。两人的处事手段也一样,以暴制暴。
或许是因为相像的缘故,皇帝对自己这个三儿子也欢喜的很,加上萧贵妃比刘皇后更加明白女人的保养极为重要。
这朝前朝后,萧家都更胜一筹。
☆、55。055…效仿
可以说,瞿尧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太子的位置,不过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论起宠爱来,瞿毅丝毫不输瞿尧。
听瞿毅这么说,瞿尧深深的蹙起了眉头,“父皇,这万万不可!本来北方百姓就担心会有雪灾,会有死伤。若是朝廷无动于衷,势必会引起恐慌。到时候北方百姓一举涌入帝京,恐怕有所不妥。”
瞿毅冷笑一声,说道:“太子说这样不妥,那样也不妥。就如吴尚书所言,为人臣子应替皇上分忧而不是增添忧愁。”
两个儿子所说的都有道理,怎么取舍,一时间也难下定论。
看着他们又有要吵起来的样子,心烦之下,皇帝摆了摆手,“今日既然得不出个结果来,那今日不如不议了,等你们想出个什么好方法,再议不迟。”
说完,便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