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东方伽锁便从全城百姓那里得到了许多不同材质、不同颜色的布头。wei
待他回到家后,更会亲手将那些小布头,一片片缝在自己里衣上。
长此以往,东方伽锁的里衣越缝越长。
不知不觉,就到了如今稍稍撩起袍子,便能看见那块儿百家布的模样。
了解到百家布的来历后,沈一心便当场一语道破东方伽锁做此事的目的。
她笑道:“东方少城主真是一副好心肠!”
东方嵯不解:“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沈一心解释道:“依我看,东方少城主集百家之布,不过是为了记住这些人家的恩情,将来好想法子报答他们罢了。”
“这个臭小子……存得竟是那种想法吗?”对于沈一心的解释,东方嵯明显不信,但碍于沈一心的身份,他只得尴尬陪笑道:“我本以为,收集那些破布,是那个臭小子的特殊癖好!照将军所说,他要能有一颗报恩的心,那当然……很好,很好。”
东方嵯本以为,沈一心喝完这一杯竹叶茶就要离开去看她的那位姓武的义妹了。
但沈一心却不疾不徐地让下人为她新添了一杯竹叶茶,再缓缓道:“东方城主。我听说如今的秦城百姓,都是当年从前朝那边迁来的汉人后裔,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东方嵯不明白沈一心为何会有此一问,他定定看了沈一心一眼,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但很快便发现,这样做是徒劳的。
因为,沈一心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一丝盈盈笑意,整个人显得人畜无害、波澜无惊。
仿佛对于这个问题,她只是随口一问一般。
犹豫半晌,东方嵯终是简短答道:“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说实话,当时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先辈们是一路经商过来的……”
见东方嵯明显有所隐瞒,沈一心忍不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随后,才起身告辞。
东方嵯盯着沈一心镇定且纤弱的背影,不禁陷入深深沉思: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将军之位,果真不简单!难不成,她……已经发现了我这秦城的秘密?!……不!不对!这个秘密,只有历代城主知道。既然我没告诉她,她就不可能知道!……不行!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她提前知晓,我一定要拖到,她替我们秦城办成了那件事才成……!
心中打定主意后,东方嵯再次看向沈一心背影的目光里,便染上了几分阴沉和算计。
又过一日,刘峥仪几人用了卫怀济连夜调配出来的金创药后,伤口竟已然好了一大半了。
兴奋的任雪婵下床又蹦又跳地舒展着浑身的筋骨道:“太好了!受了这几日苦,又躺了两宿,终于能上街逛逛了!”
卫怀济看向任雪婵的目光里,满是怜惜和宠溺。
他牵着嘴角,跟着高兴道:“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这两日功夫,卫怀济已同任雪婵说明白了,那个“忆典典”并非是他与碗儿的孩子,而是碗儿同时料那个叫愈典的小徒弟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