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个人物,斗不过太后,便笑着看向太子,问他:“太子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与本宫讲。qdhbs”
按照太子往常的性格,定不会理会她,如此太后也就无话可说了。这一招皇后每次都用,百试百灵。
说完这话,她便老神在在地坐着,笑容完美无瑕。
“南海珍珠。”太子淡淡说了四个字。
虽然只有四个字,却让皇后的表情龟裂。
果不其然,太子的四个字,很快就被太后发散成一大段,“说起这个哀家想起来了,前些时候南海进贡了好些珍珠,既然阿阑想要,全送去东宫就是。”
“是……”皇后憋屈应了。
太后又将皇后和映晚弃之不顾,问起太子:“你要那珠子干什么?”
“烧。”太子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个足以令人觉着天怒人怨的字。
烧?
映晚惊呆了,不禁诧异的抬头看着他。
对皇室贵族而言,那南海珍珠算不上特别珍贵,但也绝非能轻易弃之不用的东西。烧掉……就是皇帝恐怕都没这般奢侈。
就连太后也愣了,惊愕地看着他,却还是道:“烧就烧,你喜欢干嘛就干嘛,随便烧,没了哀家再给你找。”
映晚就很想知道,太后为何不问他为何要烧珍珠?就不觉着奇怪吗?
第3章
想着,映晚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懵懂无辜地抬头。
太后余光扫到她的神情,忽然笑了,慢吞吞问道:“你好好的,烧这劳什子做什么?这珠子虽看着好,烧起来还怪麻烦的。”
“给母后烧的。”沈时阑淡淡道。
太后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佛珠,轻叹一声:“哀家险些给忘掉了,你母后冥诞将至,难为你念着她。”
沈时阑不语。
皇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声几乎传进映晚耳朵里。
过了几息功夫,便见得她站起身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是臣妾考虑不周,近日宫务繁忙,竟忘了先皇后的冥诞,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映晚骇地连忙站起身,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皇后跪了,她是不是也该跪下?可太子都毫无反应,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己跟着跪下岂不是更奇怪?
视线悄悄落在沈时阑脸上,映晚观察着他的神态。
沈时阑抬起眼皮瞟她一眼,四目相对,映晚顿了顿,连忙移开眼。
皇后跪着,姿态柔顺,又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样。
太后并不怪罪她,只慢悠悠道:“你既知错就好好操办,阿阑外头的事情已经忙不停,可别再让他操心。”
“是。”皇后低声应了。
“起来吧,跪着像什么样子!”太后淡声道,“不算大事儿,哀家倒要问问你,前日皇帝过来说要留这丫头住在宫中,你准备给她住在何处?”
“臣妾命人收拾了绛芙轩出来,那地方离御花园近,风景好,臣妾想着郡主年纪小性格活泼,多出来走动走动才好。”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映晚默默咬了咬唇。
太后点头:“绛芙轩也好,哀家派几个嬷嬷给你,省的有人不长眼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