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要收回我刚才的话!=_=
于是,我和飞凰师父又在帝都多留了两天,等候冉闵的消息,这一回冉闵是亲自把柳子言的具体情况送来的,大体上跟他进我们家的时候,我调查的情况是一致的。但是,他隐瞒了他小时候在彭州的那段经历,更是隐瞒了他和姚墨的儿子交情匪浅的事实。
按理说柳子言当时被我带到了延州,应该跟我的其他下人们一样,被骊晟弄回帝城来了。但这小子偏偏是才籍,没有过错不得充奴,加上他又是有名的才子,所以一到帝城就立刻亮出才籍的身份,骊晟又很想拉拢他,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将他从下人的队伍里摘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柳子言谢绝了骊晟的提拔,继续帮他的朋友搞我,一路从帝城跑到了大楚国。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气得口不择言地骂,顺手还砸了一个杯子,“他现在已经往簏州去了,你们行动快些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追上他。”冉闵摊开地图,在上面指点着,“我估计他是去见姚家的人。柳子言在帝城的时候,只是跟一些原来就有联系的才子们聚了聚,里面应该没有姚墨的儿子。”
冉闵如今身兼骊晟的情报机构头目和帝城兵马总司令两个要职,要查到这些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好,那我们马上启程去追柳子言,冉闵,谢了!”我重重地跟冉闵握了一下手。
“这个你收着,到每个地方询问柳子言踪迹的时候就说是我派你去查的,这样下面的人才不会怠慢。”冉闵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令符来,“你自己一路上要小心,等事情都办妥了,记得回帝城来找我。”
冉闵真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马,“这是自然,等我替上官家报了大仇,一定回来好好地感谢你,替我跟珍萱她们也打声招呼,大恩不言谢。”我一抱拳,郑重地许诺。
当天下午,我和飞凰师父坐马车离开帝城。
马车虽然没有直接骑马快,但飞凰师父有加速器,只要到了稍微偏僻一点儿的地方就可以直接飞起来了,总体速度还是比骑马快了很多,我拿着冉闵给的地图研究了半天,才发现从帝城到簏州一共只有两条可行的路,沿着两条路都得去问了。
“直接去簏州问他又往哪里走不就行了?”师父提出异议,“笨啊你!”她又隔空敲我的脑袋。
我抱头鼠窜,“哎哟,万一他是想迷惑咱们呢?!”
师父嗤笑,“那就从簏州再往回找,我可不愿意老在这破车里颠着,屁股疼!”
我无语……师父,您果然是在人间学坏了,哪个神仙会用这么粗俗的语言表达方式啊……
夜里头我们到了簏州,直接杀到当地的太守府去,一亮令符,簏州太守几乎是提着裤子从床上飞奔出来,替我们查这几日的通行记录。
“啊,有了!才籍柳子言,三日前到达簏州,当日出城。”簏州太守满头大汗地指着名簿上的记录,“您看。”
我伸头一看,记录上是柳子言没错,笔记也跟冉闵拿来的柳子言的字体很像,“往哪里走了?”这种账本一样的东西我看不太明白,干脆直接问簏州太守。
“啊,这个还要问周边几个州城,您二位先歇歇,我这就派人去问。”簏州太守露出一脸十分狗腿的笑容,“冉大人面前,还请两位美言几句……”
“快找人去查!”我可不想在这儿耽误时间。
簏州太守一惊,唯唯诺诺地提着裤子跑出去发号施令了,我叹了口气,展开地图再看。
其实簏州已经离越子山不远了,而且这地方自古就是交通要道,水路和陆路都四通八达,要是柳子言真的上了船什么的,那可就不好找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有人来太守府回报,说是查到了柳子言的行踪,往云州去了。
云州城跟越子山完全是两个方向啊,我跟师傅立刻马不停蹄地往云州追,云州城是谷青旋家的封地,姚家那个混蛋不会还跟谷家勾结了吧?
找到太守府问了一下,只有柳子言今日进入云州的记录,还没有出城的,我难以自抑激愤交加的心情,立刻让云州太守在各个城门加派人手,就算把整个云州反过来,也一定得把柳子言给我找到!
结果到了傍晚,云州太守灰头土脸地来报告,说是搞错了。柳子言中午时刻已经出城,从城东门出去的,由于当时他正在应酬我们,所以没有及时地去调阅城门的记录,只看到上午柳子言进城!
我拍案而起,“废物!”
“您老别急,我已经让人顺着东门追出去了,一定把人犯给您抓回来!”云州太守赔着笑脸,信誓旦旦地说,“他中午才出去,跑不了多远的……”
“我亲自去!给我准备马车,师父,咱走!”我怒火中烧,出门的时候没看脚底下,差点儿被门槛给绊住,气得我一道光出去就把太守府那红木的门槛给削平了。
云州太守心疼地直叫唤,又对我无可奈何,只能捧着破碎的小心肝游魂一样地去收拾被我打飞沫的红木门槛了。
从城东门一出去,飞凰师父立刻让马车飞起来,这回飞的比较低,为的是跟住云州太守跟出来追踪柳子言的人,飞了没多久天就黑了,我举着灯踩往下看,大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云州府的追兵都他妈的跑到哪儿去了?!我恼火不已。
“好像在另一边,走,过去看看!”飞凰师父驾驭马车的水平相当之高,手一使劲儿,马车直接在空中掉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我焦急地查看着地下,“啊!在哪里!”地上一群官衣的士兵举着火把在追前面骑马的人,“师父,往前面去,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