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生浑身发抖,身心具痛的感觉令眼泪流的越发多了,她仍然咬着唇,闭上眼别过头去。
双唇忽然又被激烈的温软覆上,碾转啃弄,火热的舌在她的口中扫荡,身上的敏感被他撩拨着,令她顿时感到一阵火苗在体内窜动,似乎越烧越旺,熏烤着她的身体中沉寂已久的热情躁动。
只是这样不受控制的反应让她感到心悸——这个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胤禛;这个人太可怕,会用一切手段将她那点可怜的尊严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践踏;这个人于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手攥住了身旁的毛毯,不想在他这种残忍的攻势下轻易缴械,却又为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反应感到深深的羞耻和恐惧。
直到空寂太久的身体被他熟稔的挑逗而变得如火一般燃烧燥热,而他偏偏此时又根本在戏弄她,故意停了下来,可是知晓她身体所有敏感的手仍在揉搓、抚弄。
他的眸中带了一丝嗜血的颜色,邪恶残忍地在她耳畔冷笑:“叫出来,叫出来就给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同我僵持?我若是把你的清墨和孩子的事都报给皇阿玛……”
“不要……”寤生猛地睁开眼,哀求地望着他,“求你放过他们……”
“那就好好配合我,给我叫出来!”说完微微退出,然后狠狠地再一次撞击了进去。
“啊……”下面的疼痛令她不自觉地尖叫,而他随之的律动令这尖叫逐渐变成了喘息呻吟……
……
马车在杭州最大的客栈前停下,外面驾车的小厮恭敬地说道:“爷,到了。”
自始至终穿戴整齐的胤禛看着榻上已经晕过去的人。裸露在外的胜雪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触目惊心,红肿的左颊和双唇令刚才的所有景象一幕幕的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目光不经意地对上她右肩那道一年半前留下的伤疤,整颗心顿时揪痛难忍。
双眉紧紧拧着,他扯过旁边的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抱起她跳下了车。
客栈一楼热闹吵嚷的大厅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胤禛抱着她目不斜视地从大厅中走过,上了楼,径直往自己住的天字一号房去了。
吩咐下人在崭新的浴桶里倒上沐浴的热水,他栓了房门,褪去自己和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稳稳抱着她下了水。
默默清理着她的身体,双眉仍然紧紧蹙着,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肩头的伤疤,心中的痛意也就越发的清晰:宁愿弄伤自己也要离开他么?难道过去对他的所有温柔与真情都是假的?为了跟那个沈清墨在一起就不惜如此的欺骗他?
“你知不知道,我生了多久的病?吐了多少血?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欺骗和玩弄。什么爱我的话都是假的,也许只有那个时候你最后说出的那三个字才是真的吧……‘对不起’……哈……你以为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将之前的纠缠一笔勾销么?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口中虽然平静地说出这等恶狠狠的话,可为她清理身体的手指依然温柔。如此裸裎的贴近在他体内再一次点起燥热的火焰,他极力忍住,抱着她出了浴桶,用毛巾擦干两人的身体,为她肿起的左颊抹了药,然后躺上床,拉过被子裹住两人沉沉睡去。
……
翌日,寤生在他的怀中醒来,呆了呆,扬起眼波望了他半晌,刚要拉开他的胳膊坐起身,忽然被他紧紧搂住了。
胤禛半睁开眼,冷冷地盯着她:“又想往哪里去?”
寤生慌忙摇头:“我没有……”
“你忘了我们的交易?”
“不,我没有。”
眸中的冷笑愈深,“那你就是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寤生脊背一寒,闭眼迟疑了片刻,然后默默爬到了他的身上,从他的额头开始,依次往下亲吻起来,回忆着他对待自己的样子,手下也开始抚摸着他身上的敏感。
慢慢往下,直到那已经坚硬的烙铁,就在自己的咫尺之处。
毫不犹豫地,她张口将它含住,用尽一切能力来取悦……不一会儿,只听见头顶传来沙哑的命令:“松口。”寤生怔了一下,松开口傻傻地望着他。
胤禛的眉间染上一层薄怒,表情嫌恶地重重推开她,穿衣起床,打开门吩咐小二倒来沐浴的热水。再未看她一眼,去屏风相隔的里间沐浴去了。
寤生裹着被子愣愣地坐在床上,抱住蜷起的腿,心里空荡荡的,脑中更是空白一片。
半晌,那人洗完澡穿戴整齐出来,冷冷地斜乜了她一眼,开门出去了。寤生怔怔地看着空荡的门口,小二躬身进来收拾浴间,最后,房门轻轻地关上了——室内顿时沉静下来。
她往后缩了缩,靠着墙,额头抵在膝盖上。什么都没想,仿佛思维全都停止了一般。
不知多久过去,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在床边停下,接着,有软软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